旁边侍奉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回禀皇上，是……是……是四殿下……”
皇上：“……”
“四皇子人呢？”
皇上不再提诛九族的事，视线扫视一圈，没瞧见四皇子人影，怒声问道。
“跑……跑了……”
“跑了？”
皇上直接气笑了：“他跑得了吗？来人，把那孽障给朕带过来！”
命令吩咐下去，皇上又看向虚云。
“可还有法子补救？”
虚云面上带着几分犹豫，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皇上顿时眸光大盛：“看来是有法子的，无需有顾虑，只管说就是！”
“阿弥陀佛，确实有法子，只是此法有伤天和……”虚云一副慈悲状，不愿说。
“用不用再说，你先说与朕听，如果实在不妥，再另当别论！”
皇上明明很心急，却依旧耐着性子与虚云商议，并没有直接以皇权相压。
帝王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极温和的了。
虚云纠结再三，到底还是开了口。
“以至亲血肉入药，或许会有补救之望，只是……”
“没有只是，祸是四皇子闯出来的，便用四皇子的血肉！”
皇上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原来竟如此简单，立即一锤定音做了决定。
虚云闻言也不好多说什么。
有了补救之法，皇上没那么焦急了。
便开始询问到底发生何事？
“父皇，您莫要怪罪四皇兄，他不是故意的。
这事也怨儿臣。
四皇兄原本是好心，带了美酒来看儿臣。
虚云大师叮嘱过不能饮酒。
儿臣闻着那酒香馋的很，便请四皇兄离近了想着闻一闻。
不曾想四皇兄没端稳，无意间洒到了儿臣脸上……”
五皇子此时已经缓过来一些，有气无力的替四皇子开脱。
皇上听完前因后果却更怒了。
“明知你受伤，他还带酒过来，就是居心叵测！他那么大一个人，不是三岁小孩子，连酒杯都拿不稳吗？”
“许是儿臣脸
上的伤太过可怖，吓到四皇兄了，他这才手抖……”
五皇子目光透着清澈，依旧在替四皇子找理由。
这真诚的模样，一旁的沈若初都差点要信了！
“皇上，一会儿四殿下过来，您莫要动怒。
此番只是瑞儿一人之言，总要听听四殿下的，即便瑞儿所说如实，也请皇上莫在怪罪。
四殿下天潢贵胄之身，却要割血肉为瑞儿疗伤，这番兄弟之情实在难得！”
月贵妃也在一旁从中劝慰。
云若初当即便佩服起来。
她算是知道这对母子如何凭借一己之身，获得一众赞誉了！
四皇子被他俩惦记上，不死也得脱层皮！
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云若初先入为主，直觉四皇子是被这对母子算计了。
虽然一时间还不知道他们这么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是图什么……
毕竟虚云大师方才也说了，只是有希望补救。
意思便是不一定能让五皇子的面容恢复如常。
思及此，云若初又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偏见，误会了？
若真是月贵妃母子陷害，这代价是否也有些太大了？
毕竟虚云大师没来之前，他们可不知道有什么补救之法。
直到宫人脸色发白的匆匆来报。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