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林脸一红,他是想逮住镇北侯造反的这个死把柄,摁死镇北侯及其嫡系。
最看不上这种分明是五大三粗的武将,不守疆卫土,非要拿腔作调的搞权谋。
偏还没长那个精细的脑瓜子,净给侯爷使绊子。
没了他们,往后打仗的日子该多舒坦!
不过王源说的对,镇北侯带走的镇北军估计有三四万呢,若是都按军规处置了,镇北军还能守住北疆吗?
如今镇北军的统帅可是老姬,这种自掘坟墓的事,自然是不能做的!
“思远的意思是,镇北侯会与匈奴结盟?”
王源:“这个不需要质疑,镇北侯也无需做的那么明显,他只需要告知匈奴人,他将哪个关隘的守军调走了就足够了。”
辛林大惊道:“他怎么敢?”
王源嘴角斜斜勾了勾:“他当然敢!因为他要用北面的战事缠住姬无良,让他无暇顾及京城。
而京城的事情,只要没有侯爷的掺和,几天内就能平息下来。”
辛林仍然不解:“可失去的城池哪是那么容易再夺回来的?”
王源轻轻叹了口气:“是呀,失去了,哪里能那么容易夺回来的?”
这就是当初自己并没有非要让姬无良回京的原因。
可相较于两国交界处的短暂失利,京城的安稳更加重要!
可失去了的城池,哪怕只是短暂的失去,对城池里的百姓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王源脚步不停地继续往外走,都已经这样了,必须加快速度,尽快拿出补救的措施!
继续道:“你守在侯爷跟前,抽空告诉他,我给他准备了几个得用的人,至于用谁,他得自己走一趟。礼贤下士,可做得到?”
王源说到这里,双眼盯着辛林。
姬无良的情况王源熟熟的,不犯病时忧国忧民的。
一旦犯病了,能散尽家财,只图一时之快。
做事没有章法,好像除了打仗外,其他事都想用钱来解决。
偏偏,他不但没有生财之道,也没有那个能力搞钱,却总爱做吃糠咽菜,勒紧自己裤腰带,供养别人的蠢事!
好不容易把侯府以及原来镇东军的烂摊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再要是把镇北军弄成那样,王源随时随地都要跟他割袍断义!
明知道,两人割不断地联系,自然得给他铺路了
王源吐槽了自己无数次,哪里是给自己找联盟,找可以依靠的丈夫?
明明是养了个儿子,操着老母亲永远也操不完的心。
辛林也会看着王源,讲真的,挺羡慕老姬的。
他烧了多少高香,才遇到了这么个为他精打细算的幕僚?
尤其这次回来,辛林对王源把威远侯府势力发展到,能站在乾元殿丹玺上发号施令这件事,还有点儿恍恍惚惚。
仿似有股错觉,若不是老姬提前下了手,在王源甫一入京,没理清各种关系时给骗过来,但凡迟上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