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也收起了偏见,脑子里将李氏的话过滤了一遍,越想越惊,突然一掌拍在了案几上,将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该死的!枉费哀家和侯爷扶持了他这么多年,如今侯府势微,就想单飞,那就让哀家看看,他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
“来人!”
皇极殿御书房。
皇帝头疼地接见一个又一个御史,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好久不怎么开口的御史都约好了一样,不停地求见?
还都是镇北侯一派的,只是御史的求见不能不见,这可是有祖训的。
谁知道一接见,就把他震得一愣一愣的,镇北侯一派真是要窝里反?
皇帝逮着机会对曹德福道:“你说太后这是唱的哪一出?
朕记的前日陈御史弹劾兵部尚书,朕想重罚一下,结果镇北侯一系有人出来保他。怎么才过了一天,这风向就变了?”
曹德福也不敢乱说,这最善变的可不就是人心?
“莫不是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皇帝惊奇道:“什么传言?快说来听听。”
曹德福组织了下语言,绘声绘色地把关于坊间对胡大人的流言从一开始出现,到今日的转变都说了一遍。
就连刚刚传回来的“胡大人怒气冲冲去了孔府,又一脸沮丧地出来”也给汇报了。
皇帝咂摸着嘴,摸着下巴道:“莫不是胡大人看镇北侯不行了,跳到了孔家这条船上?”
皇帝看着曹德福,曹德福一脸憨憨的笑:“老奴哪里知道这些?”
但显然,皇帝知道这老奴心里想的和自己想的八成是一致的。
皇帝越想越严肃,心情也无端地变了:
“曹德福,你说这胡大人脑子有虫?
就算镇北侯看上去是弱了些,但他怎么就觉得孔家厉害了?
孔家难道比威远侯、几个亲王、郡王还厉害?”
不说不觉的,一说皇帝好像突然明白了点儿什么,但又明白的不彻底。
曹德福笑笑的开口:“哎哟陛下,咱们朝堂上站得朱紫色,哪个是脑子有虫的?可一个比一个精着呢!”
一不小心您就被算计了!都被算计多少回了,还想着别人脑子里有虫,都不知道有虫的到底是谁的脑子?
这话曹德福却不敢说,只敢用最真诚的眼神把心里话传给皇帝。
皇帝果然脸色沉了下来,所以,这孔家有问题!
“来人,给朕好好查查胡家和孔家,仔仔细细地查!”
很久之后,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时,孔大儒和夫人抱头痛哭,捶胸顿足。
就想不明白明明自己这么聪明,找的丈夫也是实打实的有内涵的,怎么生的儿子就这么笨!
好好的一步棋,一步暗棋,安排了这么多年,隐藏的这么深,位置这么关键,六部尚书呀!
关键时候能起到直捣黄龙,扯皇帝下宝座的关键一步,被自己儿子、女儿这么几天就给用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