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无语:“那你还照着我的话去做?”
听雨无措:“那个,公子的话自然要遵,属下脑子笨,怕想不明白公子深意坏了公子的计划,只是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真的快要哭了,这是好多钱呢,难不成真的都被何儒华给骗走了?
王源无力,手指敲了敲桌子,严肃地说:“公子我没那么无聊!若不是事实,这么大的事,我怎敢随便谋划?说说你想到了什么?”
听雨拉回神思一脸黑沉咬牙道:“属下想到,莫不是镇东军里出了叛徒?有人背叛侯爷?军变了?”
王源终于脸色恢复道:“这是预料中的,就是不知道程度有多重?说说侯爷的处境?”
听雨一下子双膝跪下道:“公子不要难为属下了,属下此时心里乱的很,公子但有吩咐,属下绝不推辞,请公子吩咐!”
王源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道:“这样吧,既然侯爷出手了,那就让事态发酵一下,助他一臂之力,如此这般”
听雨听得一愣一愣的,转身出去,先是找来了辛林,辛林还没从昨日的打击中恢复过来。
王源看着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相俊美,眉间只有烦愁,没有阴霾,眼眸明亮,鼻挺口阔,是个不可多得心思纯正的人。
“辛副将,有些事选择了,跪着都要走完,有些事不是没有人看到,而是还没到它该来的时候。
所以坚持吧,说不定你想要的,很快就能如你所愿了。”
辛林抬头看着榻上神情淡然的小书生,勾了勾嘴角道:“本将所愿?你知道本将的愿望是什么吗?”
王源淡笑:“很难猜吗?”
辛林不由站得直了些,道:“若你能说中,那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
王源笑容大了些,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辛林昂头,甩了下脑袋后面的长发道:“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王源收了笑容,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道:“辛副将所愿其一:和这世间所有男儿一样,想要建功立业,出人头地,让当初看不上自己的父母亲人,明白当初他们对你的轻视和断定,是错的。”
王源看着辛林的眼睛,辛林的眼神突然间就黯淡了下来。
是的,他们辛家几代经商,到现在已经可谓是大魏第一豪富之家不为过。
但家族内斗严重,家族庞大,祖父辈、父亲辈、自己这辈都在斗,现在还要加上子侄一辈,好似辛家永远都在无休止的争斗中。
上至花甲古稀,下到刚能认字听话的稚童,外到同行竞争,家族内部店铺之争,销售之争,市场之争,内到掌家理事之争,各房之争,同房内部妻妾之争,兄弟姊妹之争
好像就没有不争的地方,也没有不争的时候。
他是长房嫡二子,父母尽心尽力挑着辛家一路前行,披荆斩棘,大哥从小精心培养,是合格的家族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