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蔷薇和田芙蓉本来就没出去,在耳房里呢,一听这话双双跑了出来,孙蔷薇赶紧抓着手给诊脉,田芙蓉对上何儒华就开喷:
“这位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何军师?啧啧,看不出来脑子长这么大,还以为多聪明,却原来装的都是水。”
“噗嗤”
“噗嗤”
“噗嗤”
何儒华气得面红耳赤:“头发长见识短!本军师不和你个妇人计较。”
田芙蓉带了十几年的孩子一直压着脾气,一听这话骨子里的高傲一下子就释放了:“头发长见识短说的可太对了!先生要不你把头巾拆了,咱俩比比看谁的头发更长?”
“噗嗤”
“噗嗤”
“噗嗤”
何儒华:“你!无知无礼!粗鄙!一个妇道人家居然和男人比头发长短,真是伤风败俗!”
田芙蓉气笑了:“是你先计较头发的事的!一把年纪都活到了狗肚子里,满嘴的酸儒,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真是没文化的人这么想的我见多了,这满肚子文化的也这么想,就额头上挂钥匙大开眼界了!”
嘶
众暗卫、侍卫、书童以及姬无良这公子的娘好一张利嘴!
何儒华怒到极致,伸着手点着田芙蓉抖得跟患病了似的,只能重复着:“你、你这个泼妇!”
田芙蓉笑道:“我是泼妇怎么了?至少我吃的喝的用的都是我自己挣的。我想买点好吃的,就使劲绣花,还要好好绣,才能卖的上价格,才能换回来好米好面好吃食。
到先生这,想买点好吃的,是既不想绣花,说自己绣的不如别人的好看卖不上好价,也不去想别的办法,还只盯着绣花这一技,随便糊弄两针就拿去卖,还责问人店家为什么不给你同样多的钱?你这是赖哈膜想吃天鹅肉,想的够美!
都听你说半天了,一句有用的没有,就这么点儿出息还非要管着侯爷的家底,迟早给败光了。败光了都得不到个好名声,真是男人眼瞎都瞎一窝去了,这侯府的大船可真结实!”
说完撇撇嘴,甩着帕子走到王源床前温声道:“思远别气,你不好说的话娘都帮你说了。那就是个半两骨头非要说千斤话,口气大的银样镴枪头,可不能把自己气坏了,气找了头发丝他都赔不起。”
嘶
众人都往后退了一大步,公子娘威武!何军师是遇到对手了,好兴奋!
何儒华气得在屋子里转圈踱步,气急败坏道:“那你说说,你说,这该怎么办?”
田芙蓉吹口气凉凉道:“凉拌呗。我还不信威远侯手底下那么多兵就没一个善经营的?非要用你这个老帮菜。
要闯劲没闯劲,要眼界没眼界,要魄力没魄力,只有到处写欠条的一个拿手绝活,用的还是人威远侯的名义,你说说你一无是处的,凭啥这么大脸敢舞到公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