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发现不光老爷来看小少爷勤了,还有一个人也一天三四次地猫在窗户底下或门后面偷看。”
奶娘说的口干舌燥,一杯茶送到了她手里,喝完后继续:“老奴多了个心,就暗中留意,居然发现是那个客居在府里的朱怀章的表妹。
都入了春,出入裹得像个熊一样,就像个坐月子的妇人一样见不得风,也见不得光。
老奴跟了一次,结果就看到了这个长得一副人样子、满脑袋的男盗女娼的朱怀章,居然搂着那个女人温柔地哄着。
说什么你放心,魏娇娘那个蠢货没看出来异常,以后咱们的怀瑾就是朱府的主子,是魏大将军府的嫡亲外孙。”
说完看了眼朱怀章的方向道:“就是这么恶心人的一句话,老奴太过震惊,发出了响声,让他发现了我。
可怜我跑去和小姐说,天地良心,一个字我都没改没加,但小姐居然说我一把年纪了还不知检点,满脑子都是这些荤荤素素的事情,没的带坏了朱府的风气。说朱怀章光风霁月,他那表妹满身柔弱,怎么会做出那种不齿的事?”
“老奴一时太过震惊,还受了罚,就错过了最佳逃跑的机会,然后我儿就被朱怀章打断了双腿扔在我的面前,让我闭嘴。
我闭嘴了,辞了姑娘,姑娘却说我人越老,性子越偏激,就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治疗我儿的伤腿。
为了儿子的伤,我逼着自己接受了小姐的赏。可是朱怀章却不放心,他以为我没看到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女人是谁,怕我日后认出来,只说想走,就得瞎着。
我能怎么办,儿子就剩一口气了,一双眼睛而已,看错了人,毁了儿子的一生,要眼睛还有什么用?
我用一锅毒蘑菇毒瞎了自己,带着儿子出府,艰难求生。
好在碰到了一个游方的女郎中,美的跟个天仙一样,她说我就医及时,儿子的腿虽然没保住,但命保住了。
老婆子的眼睛还以为全瞎了,却被她一剂药治疗后可以看到影影绰绰的影子,并没有全瞎。
靠给人洗衣服养活我们母子。哪天儿子走了,我老婆子也就跟着走了,是我欠了儿子的。”
奶娘说的干巴巴,听得人心里涩涩的。所有人都看向魏娇娘,又看向上首的魏老夫人,好像在确认,朱儿和奶娘说的那个不明事理,糊涂透顶的人是你魏老夫人的女儿吗?
魏老夫人的身上已经被扎了好几根银针了,虽然一直在安慰自己稳住,但稳不住呀!
若不是确认这两个是自己精心亲手挑选的下人,她都不能相信,这是她女儿能干出来的事!
太医院正张太医长吁短叹的,别说老夫人了,就是他听了这些糟心的事都有点儿受不住!
这糟心的玩意儿是怎么生出来祸害人的?可惜自己之前没听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一口答应了魏老头的请求,趟了这趟浑水,不然,八抬大轿老子都不来!
魏英贤道:“奶娘和朱儿都说,那孩子身上有胎记,不知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