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的眼睛里闪过了“果然如此”的神色,不怪书砚气坏了,也就是自己不认识,若是认出来了
王源看了眼掌柜的,掌柜的眼睛里有了一瞬的茫然和疑惑,那就先听听掌柜的解释吧。
“怎么会?怎么会是偷的?怎么会是公子的?”
突然眼睛睁大,指着王源道:“你,你是那位幕僚王公子?”
王源眼神隐晦地看着掌柜的,掌柜的赶紧站起身,抱拳弯腰:“原来是公子到了,恕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慢待了公子。”
王源:“好说。先说说我的东西怎么就摆到了你的铺子里售卖了?”
掌柜:“嗯嗯,那个哈哈,小人不知呀,是何军师派人送来的货,说是全京城里独一份的,绝对好卖。
顺便能将店里积存的货物都清一清,太压钱了,何军师说现在缺钱的很,让小的好好卖,尽量卖高一点儿。小的不知道这货来路不正呀。”
王源冷笑,何军师!姬无良出事没见你露面,还以为他手底下没有精于算计之人。
却原来是太会算计,趁威远侯府空虚,自己住的圣贤居没人看守,打上了监守自盗的主意!
问题是那是我的!私人财物,不是威远侯的,也不是公共的,拿走都不带和自己说一声的吗?
王源冷笑连连,掌柜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书砚本来气呼呼的,看到王源一副气狠了的样子又立刻换了张脸:
“公子,咱不气,反正这些东西就是看着好看,值钱就换成钱呗,咱喜欢钱不是,可不能再把自己气坏了。”
王源斜着眼看着书砚笑,笑的书砚心里七上八下的,话都说不顺溜了。
掌柜的听到书砚的话,一张脸皱成了菊花,王源挑眉:“掌柜的听到了我这书童的话了,卖了多少银子都拿来吧。”
掌柜的擦了下额头的汗道:“公子还是不要为难小人了,小人只负责卖东西,银钱一早就被何军师派人取走了。你看这事闹的?要不,公子去找何军师讨要?或者找侯爷给您做主?”
书砚一双眼睛又瞪成了牛眼睛:“钱被取走了?他凭什么?”
掌柜:“侯府的生意铺子都是何军师在打理,自然这银钱也归何军师调度。”
书砚气得在屋子里转圈圈,嘴里嘀咕着:“不气,公子咱不气!走,咱找这个何军师算账去!”
王源看着气得头顶都要冒烟的书砚突然之间就没那么气了。书砚嘀嘀咕咕地道:“这要是让焦东家知道了,不得拿大刀砍上门来?他一个铺子辛辛苦苦一年都赚不到一千两,公子的一匹布就买了五千多两,问题是钱还被人取走了,这得是要气死了!”
王源略微怔了怔,原来焦叔叔的铺子一年赚不到一千两?!
养了那么多人,还供自己花销,属实难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