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顿、亨利、尤金、弗朗西斯带着几十条军犬在后方追逐着困顿欲倒下的痛心泣血的队员们。
军犬团队既不猛追猛咬,也不离得太远,只是不紧不慢地驱赶着被落下的体力薄弱的队员,它们嬉戏着,每当在扑倒那些落后的队员后,只是轻轻地用前爪拍打着他们的头脸以示警告。
而队员们在一阵阵鬼哭狼嚎中如见了鬼怪般的暴起,为他们前进的道路多了一些负面来的动力。
原计划用四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越野障碍赛,却从早晨七点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两点,之间只补充了一顿食粮。
卡洛琳像一滩软泥般地瘫在床上,但是她无力的余光分明看到了迟迟而归的石玉昆那伫立在床前凛然不乱的黑亮眸子,她不由地暗自惊叹石玉昆的体质和素质。
“我要自动弃权!”
随着粗重的喘息声,面色苍白,惊惧失措的卡蓬特推门而入,
她人未到声先到:“我明天就离开这里……,”
她哽咽着,由于体力不支,她说出的话含糊不清,气若蚊蝇。
随着卡蓬特的哭泣,导火索迅速蔓延开来,抽泣、自责声、谩骂声、屈节辱命的悲哀声四起,就连永不服输的卡洛琳也是泪湿眼帘。
卡洛琳望着室友们失控的情绪,她坐起身缓缓开口道:“我刚才到医护室去打探了一些情况,查理·马特还有些良心,事情发生后,他马上把受伤的十五名队员送到了医务急诊室。
经检查,十五名队员并没有致命伤,只是皮肉伤,但是皮肉伤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也会对生命造成危害的!”
“不危及生命就好!”卡蓬特啼笑着:“不过,我还是要自动放弃,我要回家,回到我的祖国!”
贝蒂无奈地低叹着:“你知道你的国家为了你要遭受多少经济损失吗?”
“我是自费的,因为我家是贵族……我想我的家人会理解我的。”
卡蓬特消极地阐述着自己的观点:“我们的国家比较贫困,政府无钱出资,所以只能是能者为上……不过愿望是很美好的,但是现实却很残酷,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感同身受,我清楚明白地感知到,我必须退出,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自身生命的渺小与残酷的现实相比,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反差,这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慑让石玉昆的呼吸顿觉不畅,她重重地坐在了床上。
第二天,当早练完毕回到宿舍时,卡蓬特的床上空空无物,室友们知道,从此她与这个基地彻底断绝了关系。
而小道消息说,由于昨日血腥而残酷的越野障碍赛,已有三十四名队员自动退出了,他们还没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便被自己的退缩失败无情的打回了原籍。
而经过半个月的治疗与康复,路千秋、容云鹤、杰克、威廉·姆斯等十五名受到军犬抓伤的队员,自动陆续地回归了训练营。
虽然查理·马特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但是他那令人生畏的冷血无情与杀伐果断,犹如一把锋利的钢刀时刻悬浮在全体队员的心头,那刚武的威势也时刻震慑着队员们的铁血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