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那么幸运被赵父赵母选走了。
多少人羡慕他,又有多少人恨他。
连他这个后来才进入育婴堂的人听到赵瑜的事迹后,都是说不出的复杂。
但是享受了这么多羡慕的赵瑜,锦衣玉食的赵瑜,竟然是唯一一个这么背叛赵家的人。
当年育婴堂多少人,全都受过赵家的恩惠。
不管长大后,会不会选择有余力之下报恩还是直接到赵家的铺子下效力,或者是天涯海角不再联系。
但是没有一个人选择反咬赵家一口。
大家心里还是记着是谁让他们活了下来。
只有这个享受过最好待遇的被选走的赵瑜,竟然成为第一个捅赵家一刀的人。
赵启楠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继续下去,哪怕赌上他如今的一切。
他挥手,让早就准备好的仆人排排站在大门前,挡住赵父赵母和赵婉。
他自己则站在人群的前方,与赵家的族人仅仅几步之遥。
然后拿出他这些年早就一点点准备好的账本,甚至都没打开。
那些一点一滴的,早就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都说老爷亏待了赵瑜和族里,那我今天就好好在众位百姓面前好好的跟你们算一算帐!元德五年,赵老爷从育婴院收养了赵瑜。“
“同年七月,赵父赵母为其布置庭院购买四季衣服共花费35两,丫鬟仆人配备四个,每人每月半两银子。”
“九月,赵瑜生病,赵老爷请大夫熬药花费3两,从此之后为了给赵瑜调养身子,准备了专门的食谱,瓜果蔬菜肉蛋四季不断,一年花费50余两不止。”
“元德七年,赵瑜上学堂,每年的束缚三两,笔墨纸砚高达40两,且从这年起,赵老爷为了让赵瑜上学堂之后不至于手头拮据,开始给每月二两的零用。”
“后面赵瑜渐渐长大,参加各种宴会与文人墨客吃喝写诗助兴,每月5两不止;”
“再加上时不时的会卖一些书画瓷器配饰,这些每年50两不止。”
“还有······”
赵瑜一口气说完,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下总结,“当年,赵瑜被亲生父母抛弃,丢在了育婴堂。但是自从被赵父赵母接到赵家,却完全是按照大少爷的标准教养。”
“虽说比不上那些家财万贯的世家阀门家的贵公子,但是在咱们县里也是一等一数得着的。”
“这些年赵老爷在他身上至少花了2000两,这些钱,在县里最好的东街买三个铺子都不止。试问在场的谁能做到这样对待一个养子?”
赵启楠扫视一圈,对着众人说道。
“再说赵家的族人,元德三年,赵老爷赚到钱之后,第一件事是给族里捐了一百两修缮祠堂。”
“随后又为村里修建了学堂请了先生,这些花费比不修祠堂少。”
“还单独捐献了50亩地,专门做为这些学堂的支出。村里若是有老弱病残,四时米粮更是没断过。”
“赵大伯作为赵老爷的亲哥哥,当初联合妻子赶走了弟弟一家。但是在弟弟衣锦还乡之后并没有计较,为他家盖了村里独一份的青砖绿瓦大房子。”
“又买了三十亩地转到他的名下。赵老太爷老太太的财产更是一分没取全都留给他。当年两位老人家在世时,每个月五两的养老银,再加上各种米面粮油和时不时的孝敬···”
赵启楠盯着赵大伯,“最后都进了你的口袋了吧?”
赵大伯面红耳赤,“你···你胡说!根本没有这回事。”
赵启楠却气淡神闲的道,“那你名下的四十五亩地,以及家里那一幢大房子,还有送两个孙子来县城读书的钱。你的意思是,都是你从还吃不饱饭的赵老太爷那里继承来的喽?”
赵大伯:“我···我···”
他想说他自己挣得,但是很明显在场的人怎么会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