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都说没什么事儿,那估计就是没什么事儿了。
苏研放下心,跟她聊起来别的。
本来苏研只是听何祖母说这一嘴,对不下雨是没什么实际的感触的。
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她就切身感受到古代靠天吃饭的生活方式对天气的依赖。
这件事还要从前山村与大刘村中间的那条河说起。
两个村离得不远,那条河道是跨越了两个村的。
平时大家洗衣服挑水什么的,都依赖那条河。
若是雨水充足,这条河自然没什么问题,能供应起来两村的生活日常。
但是现在两三个月没下雨,地里的庄稼眼见因为干旱开始发黄。
视地如命的农民怎么能看的这个?赶紧组织大家浇水。
若是一两个人也就算了,但现在前山村和大刘村两个村上千亩地都缺水。
这条河怎么负担的起?
眼见大河的水位线越来越低,老天爷却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
大刘村的人急了。
本来两个村只是你浇你的,我浇我的,互不相干。
但是大刘村却背着前山村直接开挖了一个大池塘蓄水。
他们村在上游,若是往年雨水充足的时候,他们这么做前山村只会说他们不地道,到底不会做什么。
但是在这眼看着地里干旱,河水越来越少的时候。
大刘村竟然还把河里的水截留一部分,这简直就是动了前山村村民的命根子。
处于河道下游的前山村人用水马上捉襟见肘。
夏季天热,人心本就浮躁。
再加上对天气的担忧,人基本就和过年的炮竹一般,一点就着。
更何况大刘村还私自做了这样的事儿,动了大家的命脉。
前山村的人,自然不愿意。
立刻集结起人,前去讨要说法。
苏家的男人们当然也在其列。
结果到了大刘村,没想到他们不仅不反省,还信誓旦旦的说谁让他们住在下游,他们没有把河水截完,给他们还留点,已经是看在两村多年交情的份上了。
前山村的人一听火气更旺,本来河道就是经过两个村,那就是两个村共有的。
现在大刘村背着他们私吞公共财产不说,竟然还敢这么气焰嚣张。
两村一句话不和,发生大型械斗。
具体的场面不再赘述,但最终苏父受伤了,一脑门的血。
场面太乱,也不知道是谁砸的。
当时械斗时,苏父肾上腺激素上来,没觉得疼。
待械斗结束,整个人放松下来,苏父一摸脑门,才发现一手的血。
苏母吓得尖叫,连忙让人扶着去村里的赤脚大夫处看看。
这赤脚大夫只跟着自己父亲学过三脚猫的医术,也看不出苏父被伤的有没有大问题。
只是弄了些止血的草药,暂时止住苏父头上的血。
然后就让苏家把人拉走。
伤在脑门上,他哪敢把人留下。
万一出了事,他可担不起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