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叹一声:“若是公子始终挂念着晁姑娘,对他的学业也是一大干扰。因此,我们不妨暂时退让一步,待会试结束之后再作计较,您意下如何?”
反正谢逊必然名落孙山,到时再新旧账一起清算。
前世顾知娉一直对晁芸萱横加阻挠,导致宁国公府乌烟瘴气,谢逊名落孙山之后,将原因归咎于顾知娉。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没有人在背后作梗,他名落孙山之后,是否还会宽容地不责怪晁芸萱?
“芸萱!芸萱!”
谢逊终于赶上了晁芸萱的脚步。
晁芸萱猛地挥开他的手,语气冰冷:“你不是对你的丫鬟心疼得紧,对你的母亲和明媒正娶的妻子也是关怀备至吗?那你为何还要追来找我?”
谢逊担心她的身体状况,只能用温柔的语气安抚:“我对她们的心疼,并非出自真心,而是宁国公府有着自己的家规。不只是宁国公府,每一座府邸都有其不可侵犯的规矩,即便是普通百姓之家,也不会容忍有人擅自动手殴打家中之人,难道不是吗?”
“哪怕是家中饲养的牲畜,若外人随意触动,也是对主人家的公然挑衅。”
“芸萱,我从未想过让你屈身为妾,你也绝不愿意。对你母亲而言,你犹如外人,你一旦触犯了府中的规矩,她们自然会心生怒火。”
“试想,如果有人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伤害了天宝他们,你难道不会愤怒吗?”
天宝是晁芸萱在乡下的弟弟。
晁芸萱的怒气逐渐消散,她承认道:“好吧,我承认我确实有些冲动。那就这样吧,我赔偿那个丫鬟一些医药费。但是,如果她再敢勾引我的男人,我还会动手!”
谢逊被她这毫无拘束的率性所吸引,听到她那坚定的宣言,心中涌起一股甜蜜,微微一笑:“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他本想告诉她,母亲顾知漪也不会容忍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但又担心激怒晁芸萱,只能把话咽回肚里,温柔地说:“跟我回去吧。”
晁芸萱再次挥开他的手:“休想!你母亲已经两次将我逐出家门,上次我是因为你的面子才忍了下来,但这次,我绝不会再次妥协,省得她以为我真的贪图宁国公府的那点虚名浮利。”
谢逊多次劝说,她却始终坚持己见。
无奈之下,他只得将她送回之前为她购置的宅院。
晁芸萱一把将谢逊推倒在床上:“下午的事情,还未完成。”
在翻云覆雨之际,晁芸萱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那个自作聪明的拜金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谢逊会因为她而夜不归宿。
而这,仅仅是序幕。
在未来的日子里,她将独守空房,直到她将书店打造成为一个巨大的财富之源。
到那时,谢老夫人那老妇人定会看到她的价值和能力。
一个能够以金钱生金钱的理财高手,与一个见识短浅的后宅拜金女,究竟该选择哪一个,除非是愚昧无知,否则,无人会选择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