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怡的眼角挂着泪珠,她的唇角微微颤抖,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她紧紧抓住马车内的扶手,仿佛这样可以支撑住自己即将崩溃的身体。
此时,宁国公府的马车行驶在漫长的古道上,车轮压过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顾知漪坐在谢慧怡对面,眉头微蹙,目光坚定而冷静。
谢慧怡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母亲,我一直以为你会将我视为家人,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对燕霆涵如此冷酷。我的心,真的痛得无法呼吸。”
顾知漪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声道:“慧怡,你还不懂。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宁国公府的未来,为了你。”
谢慧怡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顾知漪:“为我?你为了我,就可以伤害我最爱的人吗?”
顾知漪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误会了。我并非要伤害你,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在这个乱世,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改变的。燕霆涵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成为你的依靠,而宁国公府的未来,需要我们共同努力。”
谢慧怡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明白,但我无法接受。我宁愿放弃一切,也要和他在一起。”
这时,宁国公府长媳吴晶莹从一旁走了过来,她轻轻拍了拍谢慧怡的肩膀,柔声道:“慧怡,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痛苦,但请你相信,母亲是为了你好。她这么做,也是出于无奈。”
谢慧怡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地握住车门,准备下车。吴晶莹心中一紧,赶紧拉住她的手:“慧怡,你冷静一点。母亲也是为了你好。”
谢慧怡看着吴晶莹,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她咬了咬牙,终于还是下了决心。她用力推开吴晶莹的手,毅然下车。
马车缓缓启动,谢慧怡的身影在尘土中渐行渐远。顾知漪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转过头,对吴晶莹道:“你去安排一下,让鱼饼跟着她,确保她不会出什么事。”
顾知漪让侍女鱼饼一路跟随谢慧怡,但谢慧怡回到国公府后,鱼饼就离开了。
谢慧怡紧紧抿着嘴唇,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疑惑与不安。鱼饼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两人刚踏入国公府的门槛,鱼饼便行了一礼,低声道:“小姐,我先行告退了。”
一踏入主院,谢慧怡便感受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氛。原本熟悉的房间已被清空,搬运工人们的身影在院子里忙碌着。她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嘴唇微微颤抖。
“小姐,您回来了。”杨嬷嬷迎上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杨嬷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东西都被搬走了?”谢慧怡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闪烁着泪花。
杨嬷嬷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谢慧怡的肩膀:“小姐,这是顾夫人的意思。她说让您搬到碎玉轩去住。”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谢慧怡的情绪逐渐失控,泪水夺眶而出。
杨嬷嬷皱着眉头,语气坚定:“小姐,您别再问了。这是顾夫人的决定,我们做下人的只能遵命。”
谢慧怡咬了咬嘴唇,试图平静自己的情绪:“我要见母亲,我要问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