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于建德说得有道理,王利珍人在家里心却在何家,时刻记挂着于建德答应的那个大红包。
回到家王利珍就吩咐男人,陈大年去做这和去做那了。她则隔不到一个钟头便来何家院外察看动静。
入夜时分王利珍从家里出来,看见家家户户厨房顶上冒炊烟,何家的厨房顶上也冒起了炊烟。
王利珍就想进去何家去看个究竟,记起于建说过的话:先晾他一夜再说。又看见何家后院门是闩上的,还不听见苏纯月在屋里哭,王利珍就决定先不进何家看了。
忍了一夜,王利珍早早就起来。她梳洗罢又来何家后院看看动静。但见何家后院门开处,何二来挑着一对撮箕走出门来。
原来昨天晚上二来没去菜园里,要着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早起听娘苏纯月的吩咐,二来起来漱个口洗个脸,就挑担撮箕去菜园要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
娘说得不错人没菜吃可以煮酸菜,没猪菜拿什么来煮了潲食喂猪和喂鸡?!
尽管二来的头上还缠着,昨天村医王利平给他包扎的纱布。但已经不妨碍他做这又做那了,一句话二来除了有点傻,不会讲话,其他的一如从前。
看见二来挑着一担撮箕从后院门出来,知道他这是去菜园要猪吃的菜和人吃的菜。
王利珍一下傻了眼,这还是昨天那个头破血流,昏迷不醒奄奄一息,行将就木的何二来吗?
一时间王利珍还以为自己撞上鬼了呢,她擦亮眼睛再望时这确确实实是何二来呀!他头上还缠着昨天她兄弟王村医给包扎的绷布呢!
谁把他治好的?王利珍不禁自言自语纳闷问。再又细细一思想,没有谁来给他治疗的呀,本地方也没有这么本事的医生嘛!
难道是上天悲悯,这何二来的伤自己好了的?
太不可思议了吧?似这样于建德答应给的那个红包不又打脱了?
王利珍不甘心地迎上去问:“二来,你去菜园要菜?”
“……”二来望了王利珍一眼,傻傻咧嘴一笑,没有吱声,挑着撮箕便擦肩而过。
二来那咧嘴一傻笑,顿时让王利珍看出他成了傻子。
王利珍不由一笑,这何二来成了傻子,自己不还有机会说服苏纯月卖房屋,而从于建德手上拿到那个大红包吗?
于是王利珍直接走进何家。“纯月,昨天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进到何家,看见苏纯月在厨房看火煮粥。王利珍便装逼问。
“什么事考虑得怎么样?”苏纯月不答反问,王利珍点醒道:“卖房给于建德的事呀!”
“我儿子都好了,我还卖房子干嘛?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你儿子成了个傻子,你又是个瘫子,不还要钱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