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师说:“苏大姐,现在不还是伤心落泪的时候。看看怎么送孩子去治疗吧!”
“是呀,现在还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抢救孩子是第一要紧!还是想办法把孩子送去大医院的好!”
村医王利平接嘴说,看着苏纯月声声泪,字字血如泣如诉地呼喊着她的儿子。悲催得震心撼神,他也想哭。
“抢救,你不是医生的吗?帮我抢救儿子吧!只要能救活我儿子,这房子院子我也给你!”
村医王利平说到“抢救”二字像一剂兴奋药,顿时把苏纯月给催醒。她不哭了,推着推车就来求村医王利平。
“苏大姐,我也想抢救呐!不是兄弟医术有限吗?还是想办法送出去大医院抢救吧!”村医王利平无可奈何,又爱莫能助地说。
“钱无钱,我又这样!拿什么送,怎么送啊?!”一听村医王利平说他医术有限,建议送大医院,苏纯月有点绝望地问。
苏纯月说的既是实际情况,又是绝望的呼喊。丈夫何庆喜不能回来,婆婆刘雪姣杳无音信。她又瘫痪不能行动,面对头缠纱布昏迷不醒的儿子,她除了绝望地呼喊还能怎的?
莫老师和村医王利平,在抬何二来回来的路上,都有建议苏纯月卖房子,要钱来给她儿子去大医院治疗的打算!
听见苏纯月说没钱,之前又说卖房子也要救儿子。莫老师和村医王利平,都想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
可是他们哪里敢把那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给捅破?
自古以来房屋田地和妻子,是农村人赖以生存的三大件。劝人卖房屋田地和妻子,不是损阴功是什么?
所以鼓了好大一会儿劲,莫老师和村医王利平都不敢说要苏纯月卖房子那句话!
莫老师和王村医不敢说,并不意味着苏纯月不知道。
她都这样了还苟且偷生,完全因为儿子,不然的话她早就不活了。如今见唯一的希望,儿子昏迷不醒,她还怕倾家荡产吗?
所以苏纯月先看看莫老师,然后问村医王利平:“王医生,你给我交个底,我儿子这个样子,还能抢救过来吗?”
“苏大姐,治病这种事谁说得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呗!”村医王利平没有把劝苏纯月卖房屋的话讲出来,也没有把之前在村东何家田里,对莫老师说过的话讲出来。
而是说了模棱两可的话,一切看苏纯月的领悟能力自己做决定罢。
因为何家现在就有两个中猪和一套房子可卖,二来伤成这样子,卖两个中猪肯定是不够的。
卖房子不比卖别的东西。说卖就可以卖的。找人买需要时间,何二来伤得这么重等不得还两说呢!
只听苏纯月问:“莫老师,王医生,能帮我找个人买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