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王太医诊了也不由得感慨:“宋小主是个有福的。”
胎相不稳还摔了一跤孩子都没事,可不就是个有福的。
“陛下,这药是止血化瘀的,宋小主头上磕碰起了包,但不严重,只需一日两次涂抹着便可消了。”保完胎王太医才转而说起来柳拂音头上的磕伤。
听此李祎泽紧绷着的思绪才放松了下来,她和孩子无事便好,依阿音那性子,真要没了怕是要难过许久。
刚刚熬的那剂保胎药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甚至还切了人参一起熬,是保住了,但后面要精细的养着,安胎药定是要喝的,王太医交代完便退下了。
那药膏是茯苓接了过去,她正要给柳拂音涂药,李祎泽直接接了过来,“朕来吧。”
约莫是摔倒的时候碰到了有棱角的地方,有些许血痕,李祎泽涂着只觉心里揪着。
他还记得,从前那次给她涂药,好似阿音便是红着眼求他帮忙,那时他心里纠结万分也没注意她的情绪,想来她定然也是怕疼的。
这越想心底越难受,尤其是之前听太医说她这失忆很大可能是受了很重的外伤,尤其是头部,那该有多疼啊。
她那样小一个,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引开了敌军,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李祎泽盯着榻间脸色惨白的人,颇为心疼的握着她的手,担心之余便是愤怒了。
是皇后说有事请他来这云喜宫一趟,他本以为是皇后同阿音闹了矛盾,谁知一进门就瞧见阿音摔了一跤,他看着倒不像是平地摔,和被人推了似的。
还有便是皇后言之凿凿的说什么阿音是假孕,这都见红了,太医当着他的面诊治的,是真是假他还能不知道吗?
想到这里李祎泽的脸色是愈来愈难看,皇后做事当真是越来越冲动了,不管她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因为……因为嫉妒,都不该无实证就这般胡言,太失态了。
皇后不单单是皇后,更要做好这个位置该做的事情,李祎泽叹了口气,他和皇后的情分还在那里,只希望她往后能控制下情绪管好后宫而不是惹是生非才是。
见人没醒,李祎泽便松了手要帮她掖被,手指却再被人抓紧,他一愣,正好对上了柳拂音的笑颜。
躺着的人这会儿倒不哭了,睁开眼便瞧着他调笑:“妾身喊疼,怎么陛下眼眶还红了。”
李祎泽不自然的摸了摸眼睛,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这就流眼泪了,想要揉她发丝的手顿了顿,最后捏了捏她的脸:“瞎说什么呢?这会不疼了?”
“疼,还是好疼,要陛下揉揉。”柳拂音还在笑,看着他笑,拉着他的手直接到了小腹处。
李祎泽哪里给人揉过肚子,这会被她那动作弄得还有些紧张。
“阿音,我……”
“陛下,是沈珩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