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板微笑着,转头看向东方新。
这家伙,真是魅力四射。
仅凭三道菜,就让一向不讲情面的郜总折服了。
想到这,她心里不禁有些自豪。
就像你知道一个宝藏地点,带朋友去看。
朋友看到珠宝惊叹不已,不断赞美。
虽然赞美的是珠宝不是你,但你依然感到得意。
很爽,也很满足。
这就叫“与有荣焉”。
次日清晨。
西洲的天空格外晴朗。
蔚蓝的天幕上挂着一轮红日,温暖着大地。
微风吹过,拂过院子外那棵光秃秃的白东方树。
因没了叶子,它再难随风摇曳。
东方新洗漱完,泡了壶茶,信步走到室外。
一眼望见前方菜园里有个泥泞的脚印,那是昨晚杨老板离开时不小心留下的。
那一步,黑丝小脚立马变成了黑丝泥脚。
她只好回屋,脱掉丝袜清洗一番。
东方新第一次亲眼目睹女性脱丝袜。
啧啧啧。
怎么说呢,感觉还挺带劲的。
而杨老板当时脸色绯红,却没有回避。
似乎默许他看,甚至调整了个更好的角度给他。
但让东方新触动最深的并非丝袜之类的事。
而是郜柔敏对父亲味道的追寻。
那份充满怀念的眼神,让他微微动容。
“如果我死了,会有多少人记住我的味道呢?”
“汪!”
东方新转向门廊下趴着的金毛:“你吗?我死了你记得?”
金毛前爪刨着地:“汪汪!”
“得了吧,狗一般活个十五年左右,就算你一岁,我也不能四十多岁就死吧?你这不是咒我呢嘛。”
“汪汪汪!”
金毛转头,用脑袋撞东方新的脚。
这暴脾气,跟吃了三斤魔鬼辣椒似的。
东方新蹲下,忍不住摸了它两下。
接着,一人一狗静默无语,像是被定住了一样。
金毛恢复了高冷范儿,用深沉的目光审视着世界。
那专注和沉思,表明它正在探索几个哲学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做什么?
直到九点,东方新的一壶茶快见底了。
小院门口传来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赵小河骑着他那辆勉强挺过磨合期的三轮车,一路骑进了院子。
“东方哥,你昨天不是说要去买菜吗?走吧。”
东方新嘴角抽搐:“明导不是答应给你买电动车了吗?怎么还骑这破车?”
赵小河一听就来气:“那老头自从买了电动轮椅,得瑟得不行,眼里就没我这三轮车师傅了。”
“那咱们今天就骑这个去?”
“放心吧东方哥,去的时候我骑,回来你骑。”
东方新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