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给主子请罪,还请主子责罚。”江题早就听见身后的动静了,见到徐天泽走到自己身前,他立刻跪下要磕头。
只是他这头还没有磕在地上,就被徐天泽抬脚挡住,直接磕在了徐天泽的斜面上。
“起来吧,都跪一段时间也该见好就收了。”徐天泽面上没有表情,语气也是如常。
但是眼皮子抽搐了一下,他就是下意识的挡了一下,谁知道这江题是真要往死里磕,这猛一下子磕在脚上,疼的徐天泽倒吸口冷气。
“谢谢主子宽恕,奴以后定当以主子马首是瞻,上刀山,下,下火海······”江题越说声音越小,然后渐渐消失。
他就站在徐天泽面前,满脸的羞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下次跪的时候,记得将这护膝藏好。”徐天泽捡起刚才江题起身时,掉落的护膝,满脸的戏谑。
就这小把戏,他十岁的时候因为老是闯祸,被罚跪徐家祠堂的时候就玩过了,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洋洋得意,后面才知道原来他的小把戏根本瞒不过任何人。
如今看到江题这般,他才明白这护膝绑上之后,人跪在地上的状态,和没有护膝时跪在地上的状态,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是演演就可以蒙混过关的。
这也是徐天泽对于江题在自己院子里跪着,根本就不为所动的原因,更不要说这江题还是一日三餐,餐餐不落的情况下来罚跪。
“奴,奴该死。”江题眼睛一闭,径直跪下来,一副完蛋了的样子。
“说你聪明,你知道自己去求龙沐斯没有用,会到我这里卖惨。”徐天泽脸上带着一丝兴致,俯视着江题,“说你蠢,你竟然以为这样浅显的把戏,就可以糊弄过关。”
“江题,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徐天泽看着江题垂的低低的脑壳,脸上含带笑意。
希辰见状,俏俏后退出了院子,等他出了院子之后见到一早就站在院子门口的雪卫,两人对视之间不禁相视一笑。
雪卫抬头,看着漫天飘落的黄叶,神情有着说不出的轻松,但是这轻松之中夹杂着一丝不为人知的复杂。
昔年,雪卫不懂为何自家殿下,总是盯着漫天的落叶格外的出神,后来换了徐天泽当自己主子之后,雪卫又不懂为何这位新主子每每深秋都在院中静|坐,一坐便是一天。
如今他好像懂了,但若是有机会他宁愿不懂。
“雪兄如此,可是思念家人?”希辰见到雪卫这般感伤,出言将人拉回现实。
“我的妻子和孩子如今便在这舟山城中,公子又不是不知,何必如此相问?”雪卫笑了笑,然后收起感伤转头看向希辰。
“你我本无不同,何来公子一说?”希辰摇了摇头,对于雪卫的称呼敬而远之,“要论对于主子的了解,在下是不及雪兄的。”
雪卫见希辰如此轻巧的转移话题,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于雪卫来说,或许以前希辰还是小盏子的时候,和他是没有什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