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到时候,徐天泽还能这么天真。
“既然殿下没有事情,那天泽就先告退进宫了。”徐天泽起身向龙沐疆敷衍的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其实他自始至终都知道,待到龙沐疆完成自己的目的的时候,一定会派人杀了他。
就算是龙沐斯,到时候也未必会给他活下去的机会,毕竟吃两头饭的,可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但是等到那个时候,那还需要这皇室的两个哥俩动手,他早就承受不住毒蛊的反噬先走一步了。
这么想着,徐天泽瞅了瞅正午的阳光,然后从怀中掏出药瓶,到了粒药丸,就直接咀嚼吞咽下去了。
看样子,是该给师傅回信,让师傅在做些药丸托人送过来了。
徐天泽颠了颠手里的药瓶,然后暗自点点头就揣进怀里,大步向着皇子府外面走去。
“你是说,你想要接下科举一事儿?”乾帝从桌上密密麻麻的奏章中抬起头来,有些狐疑。
“是的,还请陛下看在已亡故的父兄的面子上,同意天泽的要求。”徐天泽点了点头,然后撩起衣摆跪在地上。
乾帝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臭小子都是会拿人做筏子。
前段时间跟他说他父兄是自愿死的,他还难以置信,一副被抛弃的样子,这会儿扭头就向他来要好处了。
“想明白了?”乾帝放下手中的奏章,倚靠在椅子上。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和蔼的老人,一点儿也没有帝王的威势。
“没想明白。”徐天泽坦然的摇了摇头,若是想明白恐怕他现在已经住回徐府了。
就是因为想不明白,他没有办法面对徐家的冤魂,所以才一直在外面游荡。
“虽然想不明白,但不妨碍草民为陛下做事。”徐天泽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淡然的微笑。
“你并没有官职,正如你所说,一介布衣,朕凭什么需要你做事儿?”乾帝饶有兴趣的看向徐天泽,他只是恢复了徐家的清誉,但是并没有赏赐。
徐天泽不过就是一个草民,徐府也是一个空壳,那徐天泽又有什么能值得他重用的?
“凭人心。”徐天泽眸光中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以前父兄是陛下的刀,今时今日我徐天泽就是陛下的刀。”
“陛下可知我父兄取名的真正的含义?”徐天泽不等乾帝反驳,就再次抛出了一个问题。
乾帝听到徐天泽的话,放在坐下的手攥紧,就连鼻头都有些酸涩了。
他忽然想到了自己昔日和徐立相处的时光,那时徐立也是告诉他,徐立只凭借人心,就可以成为他手中最尖锐的刀。
最让他难以忘怀的,还是徐家被屠那日,徐立站在上书房中眼神坚定告诉他,徐家之人名字真正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