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和思琦已经同居,还在想着我,自己居然相信了,真可笑,男人,真的都这样吗?
一阵悲哀袭来,紧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甩了过去。
“打的好,真是一场好戏。”
黄思琦拍着手掌从车子那边走来,脸上带着让人看了有些渗人的微笑。
家树懵了,子君也吓了一跳。
这个黄思琦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她凑近子君,蔑视地说:
“你俩个狗男女,一个嫂子,不,前嫂子,听说又嫁人了,叫啥?对,有夫之妇,又回来勾搭小叔子了,真是女中豪杰啊!”
黄思琦用最恶毒的语言骂着子君,把子君骂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然后她又转过身来,近乎绝望地喊道:
“霍家树,你算什么东西?你玩弄我的感情,让我等了你这么多年,成了人们所说的老处女,说不要就不要……”
此时,黄思琦疯了,特别是看到两人搂在一起,互诉衷肠的时候,她觉得家树,子君都负了她,包括整个世界都负了她,她简直活成了一个大笑话。
“思琦,你说什么呢!不关子君的事,再说,我早对你说过,我们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还把我留在你身边,难道对我你一点不内疚吗?”
思琦越说越激动,一双哀怨的眼睛看着家树,用手指着子君,厉声道:
“李子君在的时候,哪怕她摔一个跟头,你都心疼得要死,她不辞而别,离开了霍家庄,你不顾我的脸面,不惜悔婚,也要去找她,对她,你充满了内疚,心疼。”
思琦已经泪流满面,她语气中带着绝望,是那种让人听了都感到悲哀的声音。
“哈哈,即使她负你,你对她也充满了内疚,而我呢,算什么,结婚大喜的日子,你抛弃了我,我问你,你有过内疚吗?差一点被王平贵玷污,在你的眼里,只有愤怒和同情,却看不到一点心疼,我在你霍家树眼里,都不如一条狗。”
家树此时被思琦质问得无言以对,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坏,对两个女人,自己究竟都做了什么。
“思琦,我没想到你这样想,其实,我早说过,咱们只能是朋友。”
“哈哈,朋友,试问,有几个朋友十几岁就跟着你在山旮旯呆了十多年,有几个朋友不惜骗自己的老爹为你跑贷款,又有几个朋友为你忠心耿耿守着公司,忍受着村里人的侮辱,还装着若无其事的去孝顺你的爹妈……”
家树和子君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接受着思琦的审判,听着思琦杜鹃啼血的控诉,家树竟然无言以对。
突然,思琦对家树笑了一下,眼中是那种生无可恋的神情。
“我在你心里真的一文不值吗?如果我死了,你也不会伤心,不会难过吧!如果那样,岂不太可悲了。”
思琦说完以后,快步走到山坳的尽头,猛地跳了下去……
离岔道口不远处是一个很高的山坳,很深很深,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像幽深的山涧一样。
黄思琦已经丧失了理智,与其说她看到了子君和家树两个人抱在一起,让她伤心,不如说是真正审视自己与家树关系后,巨大的悲哀使她万念俱灰。
月光更白了,像思琦那张雪白的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