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差一点……”
思琦明显感觉家树的手颤抖了一下,夹着的饺子掉进了碗里。
“嘘!谁让你多嘴。”一个声音打断了这群女人的调侃,“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外面声音变小了,变成了低低的蛐蛐声,偶尔还传来几声放肆的笑。
家树脑子一片混乱,东院西院,说的绝对是她,什么差一点……
“家树,你怎么了,赶紧吃,人说必须吃完了才能子孙满堂。”思琦夹着一个饺子塞到了家树嘴里。
看着思琦笑脸如花的模样,家树收回了心,不会的,人家也许不愿看到我们这般热闹,回娘家了呢!本来她就是一个不喜欢热闹的人。
两个时辰简直度日如年,新房门终于打开了,家树走出了屋,跑到院子里透了透气,眼睛瞟了瞟西院,奇怪,怎么这般安静,婶子和娘不合气,看着东院办喜事,这空有可能装病不帮忙,三叔呢!他可是面上人,亲侄子结婚,哪有不过来之理。
家树回想这两天真没看见三叔越琢磨越不对劲,连忙拉过阿爹,“爹,我三叔呢!他怎么还不过来?”
“哦!你三叔啊!他稍晚会儿就过来,这空在路上。”
“住闺女家也不至于侄子办喜事都迟到呀!”家树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再问下去了。
正午十二点,鞭炮齐鸣,正宴开始,村里亲门近支的叔姑陪新亲,婶婶们忙着炒菜端饭,忙的不亦乐乎!
如果以往这样的场面,是少不了三叔的,家树不经意又扫了一眼西院,隐约还能听到三婶的呜咽声,也难怪,东院办喜事,自己的儿子又那样,谁不难过,家树也体谅三婶的心。
黄行长一帮城里人被朴实的老百姓陪好了,都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谈起家树的事业,个个拍着胸脯打包票,一定全力以赴,支持姑爷把事业做大……
酒过三席,众人都酒足饭饱,该撤的撤,该回屋休息的也被热情地拉到屋里,唯一的一桌还在继续,是陪酒的两个本家哥哥有点喝醉了,没完没了在那争论着,惹得各自媳妇阴沉着脸不断呵斥着“别喝了,多丢人,赶紧回家。”
“我哪丢人了,你们这些老娘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就是惯的。”
男人们不满女人扰乱他们的雅兴,喷着满嘴的酒气发着火。
“有完没完,赶紧走。”不会看形式的女人们依然不依不饶。
“你们就欠打,摊上我们这爷们,够美啦!”
“我们美啥,天天伺候你们生儿育女,还不知足。”女人也不示弱。
“生儿育女,我们有那个能耐,如果像家傲那样,媳妇还得需要借种,不定给你们找个啥样的大马猴,哈哈……”
随着笑声,整个知道这件事的,包括那晚上帮忙的都忍不住笑了。
“扯远了,赶紧都回家醒醒酒去。”霍老二不满意了,有些不高兴地下了逐客令,大喜的日子,越说越离谱了。
霍老二媳妇的眼睛小心地看向了儿子,还没容她走上前,只见家树拎起其中的一个本家哥哥,也是那天张罗送医院的人,走出了大门外。
不一会儿,西院霍老三家的大门被踹开了,伴随着霍老三媳妇杀猪般的嚎叫。
霍家庄又有新的热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