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知道回来呢！我还以为你今晚要留在你相好那了呢！”
张淑芬一回来，沈来旺就阴阳怪气道。
话里话外，都在嘲讽她。
“你别胡说八道，我只是出去看看有什么临时工可以干。”
“放你妈的屁！真当老子不知道呢！你没嫁给我之前就跟沈家明不清不楚！现在还给老子戴绿帽子，真当我傻！钱呢？”
沈来旺也不在意她是不是真的出轨，反正只要有钱就行了。
有了钱，玩什么女人没有，她张淑芬就是个屁了。
“什么钱！我哪来的钱，钱不都在你那里！”
张淑芬一听他又要钱，在沈家明那吃的瘪，瞬间又爆发了。
“啪！”
沈来旺又是一巴掌呼在她脸上。
“沈家明没给你钱？你让他白玩？嘿！你个贱货，看我不打死你！”
说话间，又啪啪打了张淑芬好几个耳光。
张淑芬这些年被打已经是常事了，这次竟然也不反抗了。
被打得嘴角流血的她，只恶狠狠地盯着沈来旺。
“要打，你就打死我！”
沈来旺被她这么盯着，心里竟有些毛毛的，于是停下了手。
“看什么看！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我真打死你！”沈来旺色厉内荏地吼道。
张淑芬却笑了起来，笑容诡异，配上她嘴角的血，更显阴森。
“你打吧，最好打死我，这样你就可以去找那个贱人了！”张淑芬指着门口说道。
沈来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他妈神经病啊！哪里来的贱人！”沈来旺转头骂道。
这时，张淑芬的声音变得飘忽起来，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就在你身后呢……呵呵呵……”
沈来旺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然而身后还是空空如也。
沈来旺心里发毛，踹了她两脚，这才摔门离去。
“谁啊，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神经病啊！”
隔壁几个房间被摔门声惊到，都纷纷探头出来，骂骂咧咧。
沈来旺连连点头哈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
风渟公寓。
沈初夏从梦里惊醒。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让她感到压抑的家。
养父沈来旺又喝醉了，骂她是赔钱货，拿着皮带抽打她。
养母张淑芬就冷眼看着，等着她被打完后，又拉去给他们洗衣服，洗碗，扫地拖地。
然后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又不给吃饭。
晚上不许回家睡觉，只能睡在屋后的牛棚里。
有一回，沈来旺又来打她了，她不知是生了什么力气，捡起地上的石头，就狠狠砸了沈来旺，他流了很多血，沈初夏僵在原地。
张淑芬又打又骂，最后把她关进了黑黑的屋子。
梦醒时分，沈初夏全身都湿透了。
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
［宿主，你没事吧，你的脑电波频率好乱。］
［没事，就是做了噩梦。］
沈初夏看了看手机，早上五点。
冬季的天，还没有开始泛白，沈初夏却再也睡不着了。
起身，去浴室泡了个澡。
一直到早上八点，
才给齐书淮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