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有容回来的不算快，再坐到座位时禹悠然明显嗅到一股强烈甚至可以说刺鼻的香水味，没忍住捂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这是一种味道很重的香水，或许不是味道重，是她喷的实在太多了，禹悠然奇怪林有容看着这么清淡的一个人会喜欢这样土豪似的用香水，悄悄看了旁边一眼发现她一直在扯着衣服像散味儿一样，比起故意喷香水更像是要遮盖什么别的味道。
就算去了趟厕所也不至于这么怕沾味道吧？
“你的香水味道真好闻，是什么牌子的？”
禹悠然就算被熏的直流鼻涕还是回过头笑着去迎合林有容，尝试跟她重新沟通，林有容扯着衣服的手停下来，
“布列塔尼的空气。”
“是吗，听名字就很高级。”
“不高级。”
林有容不打算跟她再做这种没营养的交流一样转身找出耳机带上：
“只是用来遮味道的，我平常不爱用。”
“......哈哈，是这样啊......”
禹悠然僵硬的张张嘴，心不在焉划拉着手里的乐器，旁边林有容香水的味道和发出的动作声响让她根本集中不了自己的精力，眼睛往单独练琴房瞟了又瞟，现在她想换个地方又不知道怎么找借口走。
林有容给她的感觉很奇怪，两个人说是朋友又没有这么熟，林有容的行为甚至有时候能成为冷淡古怪，总之不是很好接触，可她又接受了禹悠然的安利，来到她的琴房练琴。
总之难得禹悠然会有觉得不好接触的人，可是她明明记得自己刚开始和林有容说话的时候气氛还好吧，怎么关系能越来越回去了呢？
禹悠然搓搓眼角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随后把包拎出来翻出耳机带上就开始与世无争进入自己的世界里了，这一弹就是两个小时，她其实是个很专注的人，认真做一件事很少能被干扰。
手指划过最后一个和弦，禹悠然长出一口气一把拽掉耳机，往包里伸想去找自己的水杯，结果捞了半天捞了个寂寞。
对着空空如也的背包禹悠然对自己表示无语，得了个流感好像把脑子烧坏了，最近不是在忘事就是在忘事的路上，刚想起身想去买瓶水，离她不远不近的林有容就开始收拾东西，头也不抬得问：
“你要回去了？”
“不是，我去买瓶水，忘带了。”
禹悠然看了眼表现在还不到五点，她要等周佑卿来怎么也要等到六点，看林有容收拾东西的动作禹悠然暗暗松了口气，看样子她是要回去了，这下就避免了有可能会发生的尴尬见面。
“都五点了，外面天已经黑了，你一个女孩少走夜路。”
林有容指了指窗外，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这样关心的话说出来，禹悠然听后还是笑笑，不再像刚才那般客套，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熟悉的晶莹剔透：
“没事，我会小心的，你回去也小心。”
林有容抿抿嘴，像是也笑了一下，只是很快。
两个人一起坐电梯来到楼下的商圈，禹悠然感到一阵阵冷风，裹着外套夸张的嚷着好冷，身边的林有容沉默着点头，只有身上随风飘过来“布列塔尼的空气”的味道昭示着她的存在。
禹悠然打着哆嗦跺跺脚，一个劲的跟林有容说这临近过年的冷空气要命，林有容微微侧头看着这个比她矮半头的女孩，觉得她的声音，她的笑容，连带她的样子都让自己感到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