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瑞拉却说他们从来没有杀过虫，怎么可能?
瑞拉无奈叹气，手指一张，一个水灵灵的大泡泡忽然出现，在克莱尔猝不及防间包裹住了他。
克莱尔慌忙伸手触摸，却只摸到了一层黏糊糊的屏障。
瑞拉带着他一路下潜，随之耳边传来瑞拉的回答：“你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
浅层的海水中，生存着丰富的海洋生物。
它们的形状虽有些特别，却还算的上正常。
但当他们一路游到中下层时，不仅能见度变得几乎没有，这里的生物也长得奇形怪状的。
瑞拉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卷着克莱尔的水泡抵达了一条深不见底的海沟。
海沟黑漆漆的，即便以克莱尔的目力，也看不清内里分毫。
“啵!”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保护克莱尔的大泡泡碎了。
克莱尔连忙屏住呼吸，试图维持体内外压力的平衡。
但不等他做出挣扎，一条火红的鱼尾便将他卷到了瑞拉身旁。
瑞拉将他拥入怀中，冰冷的耳鳍扫过克莱尔的脸颊。
随着一声轻吟出现，克莱尔瞬间头脑发昏，整个虫昏昏欲睡。
“真麻烦。”
昏迷前，克莱尔只觉精神海内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又或者说，是一个熟客。
它只是稍稍一链接，他的身体就不自觉的瘫软下来。
瑞拉满意的看着昏睡过去的克莱尔，随即拥着他迅速朝海沟深处游去。
与看起来阴森恐怖的外部环境不同，海沟内部，简直恍若黄金时代前的世界。
这里辐射含量极少，城市建筑完整，虫造的天空湛蓝无比。
当克莱尔醒来，看到面前如此现代化一切时，甚至产生了自己已经回到现实世界的错觉。
克莱尔走下柔软的床榻，透过半开的窗户，得以窥见这个存在于水中的塞壬世界。
“这就是塞壬们生活的国度吗？”
克莱尔不敢置信的逡巡着，竟一时没有发现瑞拉的到来。
“神奇吧？”瑞拉微微一笑。
克莱尔慌乱了一瞬，又很快平静下来。
“你不是说要带我看证据吗？证据呢？”
克莱尔毫不拐弯抹角，即便已经失去了谈判的筹码，依旧问出了口。
幸好瑞拉不是个出尔反尔的虫。
他咻然转身，道：“跟我来。”
瑞拉蛇游而出，克莱尔也快速划水跟上。
一路上，克莱尔遇到了许多塞壬。
他们鱼尾颜色各异，长相多为白皙俊秀这一款的，有点像雄虫，但又比雄虫要强悍些。
瑞拉和他从身边经过时，那些塞壬并未露出异样的神情。
因为他们身边，也围着一群和自己很像的虫。
看到这里，克莱尔已经有点怀疑历史书是不是写错了。
塞壬们和地上虫，真的是对立关系吗？
他怎么感觉，塞壬们和地上虫的关系，有点像现代社会的雄虫与雌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