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的不可置信，呼吸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背后的天衍情况要更糟糕，僵硬着身子完全不敢动弹，额间不知是被温泉蒸出的细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朦朦胧胧的温泉中，两人一言不发，背对而立。
许久后，楚时呼出一口气，声音有些哑，“我先回去了。”
“嗯。”
男人的轻嗯声让拿浴巾的手一颤，脖子像是被封印住一般，最后整个人僵硬又慌张的跑了出去。
水温不高，流动在他身体时却让他燥火不断加重，幸而楚时已经走了。
他无奈轻叹，水中的指尖微动，袅袅升起的温热消失，上一秒温暖的水温，这一秒骤然消失。
池中再次升起白气，这次却是刺骨的冰冷。
不知过了多久，黑发和睫毛上都染上了冰霜，就连微红的唇瓣都有些苍白，他这才睁开了眼，吐出一口气。
片刻后，空荡的温泉池恢复了原来的样貌，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酒店
两人的房间相邻，不用开门也能感知到对方在与不在。
譬如，现在。
天衍站在房间门口，迟迟未曾进入，冷清的眸子沉沉。属于天...楚时都房间空荡荡，他没回来。
比起喝茶，他更喜欢酒水的味道，入口浓烈能让人昏沉遗忘掉某些事。
他咂巴着嘴，视线落下桌上大大小小的空杯陷入了沉思。
人间的酒有这么寡淡吗？都敌不过百年前了？
他托着腮，半眯着眼，凝视着一群穿着裸露在狂甩身体的人，别说伴随着音乐没有一丝违和感。
这种地方他是头一次来，环境嘈杂甚至有些吵，进来这里当然是为了找酒喝。
没想到呀，他一个掌管下界的神，被一个人类骗了，这酒不浓，嗯？差评！
他轻笑出声，没想到自己融入的挺快，可比天衍小子要......
怎么想到那家伙，他拿起手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纤细的手指紧捏着玻璃杯。
自己没事多什么嘴，跑去岛上找他干什么，那厮恩将仇报！
他咧嘴的动作一僵，嘶，真疼。
“嘿，小哥哥一个人呀～”
楚时随着声音来源望去，眉头微皱，神情淡漠，他不喜欢眼前的人，如果不是突出的喉结，真的会怀疑这人是个女人。
让他厌恶的是浓妆妖娆男眼底地欲望以及打量，有种被当作商品的感觉。
“没空，不约。”这是之前隔壁桌人说的话，简单明了他很喜欢。
“别嘛～别嘛～”撒娇的尾音让楚时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可不像哥哥家的小野猫，我会让你舒服的，要不要试试嘛～”说完，浓妆男子抛出一个媚眼。
小野猫？谁，愣神间他手指轻抚过唇瓣，说的是天衍吗？
“小哥哥，笑起来可真好看。”简直就是极品，真睡到不给钱他都认了。
楚时抚上自己的唇角，笑？他怎么会笑呢。
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涌出，嘈杂的声音和刺鼻浓烈的香气让他回神。
浓妆男子不断靠近，楚时烦躁的皱眉，张口想要让他知难而退，谁知对方来了一句完全听不懂的话。
“小哥哥～考虑一下下嘛～人家可0可1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