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当了。
那个刘二,根本不是什么刺史府的人,黄琬的府上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号人,假的。
还有,什么目标是想杀死卫邵八人,也是假的,人家真正的目标是燕郡王杨枫。
刺杀郡王,诛灭三族,绝不是小罪。
当山贼的,可以没有父母,也可以没有兄弟姐妹,但不可能都没有三族吧。
退一万步,就算所有的山贼都没有山贼,行了吧。
以前,九环山存在,只要不过分,汉州官府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
可现在呢,九环山过分了,竟然参与谋杀郡王。
那么,汉州官府还会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不可能了,朝廷必然威压,汉州官府铁定会全力出击,剿灭九环山的山贼。
也就是说,九环山这份基业,铁定要守不住了。
官府就是官府,不玩真的没事,一旦玩真的,山贼铁定顶不住啊。
程长须轻抚着胸前长须,微微一叹:“此事怪我,贪图三千两黄金和三十万石粮草,以至于未能发现对方真正目的,导致我九环山将会有灭顶之灾。”
这事,确实怪程长须。
皇甫令也跟着一叹,劝道:“兄长此言差矣。”
“三千两黄金与三十万石粮草,又先付了三分之一,此等诱惑无人可挡啊。”
“换做是小弟,或者老三,一样会接下这一单。”
“怪只怪幕后那人奸诈,将我等戏弄,此恨难消也。”
张奎牛也说道:“是啊,大哥,二哥所言甚是,大哥莫要再自责。”
程长须咬牙道:“那幕后之人,定要找出来,我必灭之。”
皇甫令皱着眉头说道:“此人,倒也不难调查。”
“能拿出千两黄金与十万石粮草之人,在汉州并不算多,只要我等一一排查,定能找出那幕后之人。”
“再说,雇山贼行刺郡王,便是那汉郡王杨柏与长史司徒戈,也必然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就无法向朝廷交代。”
“此外,小弟也有一计。”
“既然那刘二说,是奉黄琬之命,我等可派人在汉城之内散播消息,把责任推给黄琬。”
“此事并非黄琬所为,黄琬为证清白,岂能不派人查探真相呢。”
“所以,探查真相之人越多,真相浮出水面的机会就越多。”
“只要能够找出真正的幕后凶手,朝廷之怒必然被引过去,或许我九环山有可能转危为安也不一定。”
程长须一听,登时眼睛一亮,转忧为喜:“老二,你这计策妙啊,哈哈哈,真妙啊。”
“咱们兄弟三个,就属你的脑袋瓜最好使,我和老三加一起也不及你之十一也。”
皇甫令笑着谦虚道:“兄长言重也。”
“论及武艺,小弟不及兄长与老三多矣,只是多读了几年书而已,算不得什么。”
“小弟觉得,只要咱们兄弟三人勠力同心,纵然汉州大军来攻,也未必破得了我九环山的七道防御线。”
“然,能不引来汉州大军,固然是最好。”
“兄长,如今形势依然是时不我待,我等须得立即派人前往汉城,散播消息,引黄琬出手。”
程长须点了点头:“老二所言甚是。”
“选何人前往汉城散播消息,如何散播,此事就由老二你负责。”
“我和老三呢,从今日起加固山寨防线,囤积守山器械,购买粮草,以备不时之需。”
“不管情况如何变故,咱们务必要谨守九环山,绝不容失。”
皇甫令和张奎牛立即一起向程长须拱手:“兄长放心,小弟一定竭尽全力,力保山寨不失。”
程长须点了点头,长出一口气,但心中仍有浓浓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