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广州四肢都断了,不能下地啊,就让人将他抬过来了。
见崔广州这么急匆匆来了,崔景哲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在书房见崔广州了。
“广州,可是人证出了意外?”现在,崔景哲最担心的就是人证有意外,因为这些人证是驳倒杨枫的唯一手段。
崔广州急忙摇头道:“叔父误会了,人证很安全,并无意外。”
崔景哲不由松了一口气,更是瞪了崔广州一眼:“既然人证无事,你又何必急匆匆来见老夫,派人传个话就行了。”
崔广州急忙说道:“叔父所言甚是,是小侄鲁莽。”
“只是,那首打油诗横空出世,对我博陵崔氏影响极大。”
“如今,证据在手,我博陵崔氏准备对燕郡王发起最后一击,以证我博陵崔氏之清名,不知叔父是如何打算的?”
崔景哲明白崔广州的意思了,不由冷笑一声:“放心,那燕郡王以为用这一首诗就可以阻我博陵崔氏报仇,简直是幼稚之极。”
“我博陵崔氏,先有云州事件,再有罗红楼之事,现在又因燕郡王遇刺而被泼上脏水,无法洗脱行刺嫌疑,已是极其被动。”
“若此事就这么算了,我博陵崔氏还有何名声可言,日后还有谁能看得起我博陵崔氏,一等门阀之下,岂能有我博陵崔氏立足之地?”
“故而,我博陵崔氏绝不能任人欺凌却不敢报之以仇,必须要狠狠反击。”
“广州,即便你今晚不来找老夫,老夫也会派人去你府上告知你一声。”
“明日一早,你就去大理寺击鼓喊冤,状告燕郡王。”
“我博陵崔氏已经处在下风,必须要打赢这场官司,灭燕郡王之名,正我博陵崔氏之名。”
见崔景哲依然还要继续搞杨枫,崔广州也就放心了,笑着说道:“叔父放心,人证俱在,燕郡王此次折戟已是必然。”
崔景哲点了点头:“广州,记住,明日带人证去告状之时,一定要多派……”
话还没说完,崔景哲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你那罗红楼的打手,对付寻常人还行,可对上燕郡王府的高手,根本不顶用。”
“待明日,老夫派出府中家兵,沿途保护那些人证之安全,绝对不能让那燕郡王有机可乘。”
“时间不早了,你腿脚不方便,速速回府休息吧。”
崔广州应了一声,让下人将他又抬回府。
第二天一早。
大理寺门口,崔广州早早吃过早饭,就让下人将他抬到这里,击鼓鸣冤。
路上,崔广州故意让手下人散播消息。
于是,当崔广州在大理寺击鼓鸣冤的时候,已经有数百百姓过来看热闹了。
大楚国规定,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还是京兆尹,还是宗人府,以及各州郡县的衙门,在审案的时候必须要允许百姓旁观,以示公允。
所以啊,不管是刑部,还是大理寺,还是京兆尹,还是宗人府,以及各州郡县的衙门,审案的地点都是一个大院子,足足能站下数百人。
当然,朝廷有朝廷的规矩,世家门阀有世家门阀的对策。
只要在证据上做手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在旁观,案子的结局也是既定了的。
大楚国的规矩,春节之时,官员们是可以休沐到元宵节之后的,正月二十一正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