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奇峰只是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连解释都没有,站起身来,准备随赫连齐离开。
待到萧奇峰快要离开王帐的时候,济邪单于忍不住问道:“萧奇峰,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本单于为何要杀你吗?”
萧奇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说道:“在下不会跟一个庸主多费唇舌,要杀便杀就是。”
济邪单于冷笑一声:“你不想问,但本单于也会让你死个明白。”
“萧奇峰,本单于料定,你是大荒国的奸细,意欲吞并我大匈奴。”
萧奇峰听了,立即就哈哈大笑起来:“原本,在下以为,济邪单于比呼连单于强过甚多,乃是草原英雄。”
“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甚至于还不如呼连单于多多啊。”
“至少,呼连单于能看出在下是全力助他,而你济邪本无帝王之能,却只有帝王之疑罢了。”
济邪单于冷哼一声:“萧奇峰,你这激将法在本单于跟前毫无用处。”
“你别以为,本单于猜不到,一旦大荒国出兵,跟大匈奴击破燕州之后,就会立即对我大匈奴下手。”
萧奇峰冷笑一声:“不错,皆有称霸之心,大荒国必然不会允许匈奴独立。”
“你济邪想着灭燕州,灭大荒国,为何大荒国不想灭你。”
“此乃争霸之战,并非小儿过家家,难道只许你谋算别人,不准别人谋算你不成,真是可笑之极。”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在下就是要以谋略取胜,以展在下胸中抱负。”
“废话少说,既然在下误投庸主,便是在下时运不济,活该今日之死。”
说罢,萧奇峰大步向帐外走去。
济邪单于一阵沉默,眼珠乱转。
过了一会儿,济邪单于大喝一声:“来人,将萧先生带回来。”
很快,萧奇峰回来,淡淡问道:“单于还有何手段,尽管使出来,在下绝不会皱皱眉头。”
济邪单于起身,来到萧奇峰跟前,深鞠一躬:“先生莫怪,本单于刚才只是试探先生而已,先生受惊了。”
“本单于对不住先生,这便安排酒肉,为先生接风洗尘,也为先生压压惊。”
萧奇峰也见好就收,拱手道:“事关匈奴命运,单于如此小心谨慎,也是应该,何来对不住之说。”
“单于之谋,远胜呼连十倍,才是真正的草原之主啊。”
但萧奇峰心中却是冷笑不已,济邪老儿,从你突然翻脸之时,我就料定你是在试探于我。
在我萧奇峰跟前,你的这些手段毫无用处。
不一会儿,酒肉摆上。
酒过三巡之后,济邪单于说道:“萧先生也知道,如今我匈奴与燕州已是水火不容之势。”
“不是燕州破,便是我匈奴亡,此恨之深,已胜过匈奴与大荒国。”
“故而,开春之战,我匈奴已无退路,唯有一胜,才能立足。”
“先生所献下中上三策,本单于之意,欲同时进行,可保无虞,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三策同时进行?
虽然这三策都是萧奇峰所献,但他却从未想过三策同时进行。
萧奇峰忍不住击掌道:“单于英明啊,维部、大楚国太子妃,以及大荒国,三路并进,任那燕郡王杨枫有通天之能,此番也是在劫难逃了。”
萧奇峰起身道:“既然如此,卑职愿意前往维部、大楚国和大荒国,游说三方,定叫杨枫只能是唯死而已。”
济邪单于大笑道:“本单于得先生相助,大事成也。”
萧奇峰心中暗暗得意,你得我相助,匈奴和燕州必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