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惜年自然不信。
在他看来,这天下没有人能对皇权视若无睹,尤其是厉画亭,他拥兵自重,直闯禁宫,还敢说自己没有野心。
岂不是笑话。
“况且...”厉画亭看着身边的池晏,继续道:“我想要的都在,别无所求了。”
这句话让厉惜年瞬间破防。
他愿意为池晏写让位诏书,心甘情愿的让厉画亭登基,厉画亭自然也愿意为池晏放弃皇位。
毕竟当上皇帝,就会有许多身不由己。
一言一行都被百官和万民盯着,不能随心所欲,也很难把重心放在池晏身上。
厉惜年抿抿嘴角,勉强笑道:“你的意思是,你不想要皇位?只想跟池晏长相厮守?你要想清楚,这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
他的心态一直都很复杂,舍不得皇位,又羡慕厉画亭的洒脱。
厉画亭毫不迟疑道:“我想的很清楚,皇兄啊,那位置高处不胜寒,不是每个人都稀罕。”
这次厉惜年不说话了。
他把目光重新落在池晏身上,眼里带上几分痛意:“你真的不愿意留在宫里,跟朕在一起吗,朕对你的承诺始终算数,好吗?”
他愿意为池晏遣散后宫,跟百官对抗,
说到最后,厉惜年的语气几乎带着恳求。
池晏:......
几秒后,在厉惜年殷切的目光中,池晏无情的摇了摇头。
尽管早有预料,但厉惜年还是难受的闭上双眼,强忍心中的疼痛。
池晏别开眼,不去看他,对厉画亭道:“我们走吧,解药已经到手了,回去让范神医看看,尽快将毒解了。”
他对待厉画亭的事比较谨慎,不敢有一丝差错。
尽管心里认为解药是真的,也依旧不敢大意。
厉画亭点点头,拉着池晏上马,扔下一众禁军出了皇城。
临走前对杨文虎道:“你不错,等着封赏吧。”
杨文虎看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摄政王,满脑袋都是问号。
回到摄政王府,一行人直奔范全住处,把解药递给范全后,范全近看一眼就确认这是解药无疑。
“太好了,王爷这下可以高枕无忧了...”范全无比激动,总算保住摄政王的命,算是他了解一桩心事。
池晏长长舒了口气,熬了一夜,到这时候终于觉得累了。
厉画亭服下解药,跟池晏一起回到房间休息。
表情有些微妙:“那个...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没关系,我承受的住,你告诉我就是。”
池晏:?
“昨晚有幽魂来给我送信,但是我不害怕的,我知道它是受你驱使,一定没有害过人。
我只是想问问,你豢养它,对你是否有影响...”
厉画亭问的小心翼翼,生怕池晏误会。
池晏根本没在听他说什么,只是很好奇为什么有人戴着面具还能这么可爱。
他面具
“池晏?”厉画亭见他走神,轻轻叫他的名字。
池晏抬眸看他,抿着嘴笑道:“这样,我们交换秘密怎么样?”
“什么?”
“我告诉你我豢养的是什么,你让我看看你的脸...”
厉画亭闻言扬起眉,摸摸脸上的面具,想了几秒然后点头答应了。
“可以,按理说我们早该坦诚相见。”
毕竟是夫妻,既然已经认定对方,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