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美吗?”
“我够凶残吗?”
“你的惨叫和残肢也能让我狂喜,你觉得用这些来换我笑颜如花,值得吗!”
心脏在狂跳,灵魂在雀跃,我一寸一寸地将徐奉濂骨骼已断的右臂捏成碎肉,最后连带着一部分肩膀直接撕掉。
就在我准备撕扯他另一条手臂的时候,周遭雾状的替身“非想非非想处天”终于开始行动了。
那些云雾包裹住徐奉濂的身体,让他变得像泥鳅一样滑手,从而挣扎着脱离了我的“死亡拥抱”。
我没有急着追击,因为我也害怕“上界”还有什么监视或者后手,一旦我下手太重后面就不好交代了。
然而正如我预料的那样,直到徐奉濂缓过了这口气,也没有任何支援或保护出现。
大概徐奉濂能偷渡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是极限了,他的父王不可能冒着暴露计划的风险时刻保卫他。
而且那些自诩“上界”的人,也不会觉得我们“下界”这些连微生物都算不上的家伙可以反杀神明。
“为什么……你怎么敢?”
“风度,气质,容貌,实力!我哪一点不比你们这些下界的虫豸完美?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怎么敢不拜倒在我脚下!”
“就算你真的不爱我,以你的野望又怎么能抵抗升维的诱惑?你敢杀我,难道就不怕错失机会?”
“你可知我父王是何人,我师父是何人,我母亲是何人?你对我的势力一无所知,对我北地三千万铁骑一无所知!”
“你这头愚蠢短视的母猪,胸大无脑的母狗,连这点事情都看不透吗!”
身体上的剧痛和心理上的打击让徐奉濂风度全无,他面目狰狞、口水横飞地咆哮怒骂,样子和我们“下界”穷途末路的丧家犬没有什么区别。
“非想非非想处天”的雾气钻进他右臂的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似乎连疼痛也被消弭了。
那些替身之雾全部凝实到了徐奉濂身上,我发现他因为失血而苍白的面孔恢复了红润,因为疼痛和虚弱而发抖的双腿也很快站稳了。
看来这个替身和乔荞的“伏灵咒印”一样有强化本体的能力,不愧是来自“天堂”的制造。
“大概是身为恶人的同类厌恶吧,小畜生。”
“我愿意成为‘善人的救世主’带给恶人慰藉,既是因为真正的好人不会和我同流合污,也是因为那些恶人都不够纯粹,很容易统御。”
“如果真的是纯粹的恶人,我们要么成为肝胆相照共谋大事的知己,要么就一定有一个人会成为‘恶之帝王’统御另一个。很遗憾,你这种眼高于顶的‘上界’神子,不可能臣服于我。”
冷眼看着徐奉濂调整状态,我挺起胸膛俯视着他,开始了“杀人诛心”的嘴炮攻击。
“从见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天生坏种。”
“你以为我也是漠视生命、唯我独尊的性格,所以想用‘只是不把下界Npc当人看’的理由让我安心,让我觉得你只是和我一样不在乎贱民,却对我情有独钟,对吗?”
“其实你的话是有破绽的,因为你说了‘上界’的科学家、大法师们对诸天万界存在性的研究和应用,也说了‘把灵魂同频到这个世界’,这暴露了你们明确知道‘下界’生命和你们没有本质区别的事实。”
“所以你明知道我们这一界的人类并非Npc,而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人,却依然选择残忍折磨,如同孩童肢解蚂蚁一样戏耍。”
“哦,你还有一个喜欢监淫良家妇女、喝人奶割人乳取乐的畜生弟兄,对吧?看来你在‘天堂’上界,对和你一样的人类同类也毫无怜悯,的确是恶心至极!”
“你对手下的惨死不在意,因为你想用鲜血和痛苦取悦我这个美人,这显得很浪漫、很酷。”
“你对民众的惨死也不在意,因为你觉得只有杀戮和虐待才能彰显你的身份地位,让你有逼格。”
“你对自己女人的惨死还是不在意,因为你觉得这些露水情缘和飞机杯差不多,在她们惨死后你还面不改色这件事,简直酷毙了。”
“你的一切行为都在为‘装逼’这个自我陶醉的目标服务,一切‘杀伐果断’的动机都只是一直幼稚的自我满足,你简直短视得可怕、幼稚得离谱!”
我脸上的兴奋和狰狞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冷漠和鄙夷,用低沉的声音对徐奉濂的种种行为下达了直指本质的判决。
“啊、啊,你!”
“我,我!”
这个刚出场的时候还附庸风雅、吟诗抚琴的贵公子,此时却在我的诛心之言下理屈词穷,完全无法反驳一个字。
是的,我早就看出来了。
从徐奉濂出场虐打群众、吹吹打打开始,我就看出来了。
这个上界的所谓王爷世子,只是一个喜欢装逼、自我陶醉的幼稚鬼。
他非常聪明,甚至能和我进行心理战和尔虞我诈的博弈。
可惜他行为的目标居然都是装逼,对我的重视程度也只是类似于“一个攻略难度较高的游戏角色”,完全没有我想象中上界神子的高瞻远瞩、算无遗策。
或许是这家伙真的没吃过苦,也可能是他“吃苦”的时候也都是在迷恋那种“我付出了很多我很苦但也很酷”的感觉。
总之他大概是习惯了那种什么事都有父母师父兜底,“三千万铁骑”撑腰的感觉,完全没有把能否收服我这件事情当成生死攸关的大事,还处于一种中二病的阶段。
不过我也能理解。
毕竟这种“降维”到下界的事情,在他们那个世界里就相当于到一个超大型开放世界游戏里去玩,而且还是开了无敌挂的那种爽玩。
有谁会觉得输了一场游戏就塌了天,有谁会觉得自己开着挂还处理不了一个Npc?
连现实世界里都有爹妈师父、王府大军撑腰可以为所欲为,徐奉濂当然更不会在意一个“下界”了。
可惜他遇到了我。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如果我生活在你那个科技昌明、法术奇幻的天堂里,我恐怕早就为钻研世界真相、获取更强力量如痴如醉了。”
“可你呢?你活在天堂,就只会凌虐百姓、玩弄女人吗?连生死存亡的压力都全部交给父王,让他一个人和敌人博弈,而你却开着挂跑到下界风花雪月、软玉温香?”
“你搞清楚自己的处境,然后好好想想怎么取悦我这‘下贱’的母猪、母狗吧!”
“我希望你能做一条看得清时事、拎的清贵贱的好狗,别让我有一丝一毫的不悦……”
我杀人诛心的话还在继续,因为我实际上不准备杀死他。
杀死他,我就真的失去了去往“天堂”的钥匙。
但我必须做出一副不在乎他死活的样子,才能更好地让他露出破绽,彻底陷入我的控制。
“视界”从我体内显化出来,轻描淡写地一挥手就打得徐奉濂连连倒退,看来“非想非非想处天”对本体的强化也不是那么强大。
别说是人类极限的力量,就算是超人的力量,在“视界”面前也讨不到半分好处!
我信步逼近,和“视界”一起释放着强大的压迫感,让这个断臂的公子哥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