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季教习,田岳小同志。\"
拿出对待客人的礼貌,季长衍向季末和田岳一一打了招呼。
田岳对季长衍的印象那是相当深刻,忘了谁也不会忘记他,一见季长衍这个有病叔叔出现在眼前,当即挂着笑容的小脸就是一收,露出一副他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表情。
好在他人小,个头也不高,又是面对着季长衍变的表情,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被回来的季长衍所吸引,没有人发现他的神情变化。
\"大堂哥。\"季长平,季长安,季长羽三人异口同声。
在季家,季长衍这一辈堂兄弟五个,没有一个不怕季长衍的,都是从小到大被季长衍碾压着长大,从智商到情商,再到武力值,一见到季长衍,几个小的就像老鼠见到猫,打心底里敬怕。
\"晚饭可准备好了?父亲他们还有其他事,今晚回不来,不用等他们。\"
将身上的外套交给随行的卫兵,季长衍问道季长羽。
从天都咸阳赶过来的只有季长衍一个人,季啸礼那一辈的,还都在天都没有回来,所以,只要季长衍人到家,这晚饭就可以开始了。
季长衍的职位,决定了他能够掌握到除自己父亲外,所有叔叔的动向。
至于镇国公季啸礼,知道季长衍要回老宅陪老国公,自然也将自己回不来的原因与季长衍说了一些,让他帮忙给自己父亲说明一下。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大堂哥回来了。\"
准备晚饭一事是老国公安排给季长羽的任务,后来又知道自己大堂哥会回来,这件事季长羽就不敢给搞砸了,一听季长衍问,他赶紧应声。
\"既然准备好了,那我们就用餐吧,晚饭后,丫头还要送小田岳回家呢。\"
其实回来就想直接用餐了,大部分时间,老国公就是4点多吃晚饭,晚上7点左右会用一次营养粥,助眠也确保不会半夜饥饿的夜宵,5点15,这个时间点,换作平常,老国公爷早就吃完晚饭了。
老国公爷开口了,这饭自然就开始了,还是中午的那个座位安排,季末依旧坐在原本属于季长衍的位置,不同的是,季长衍坐到了原本季长平的位置,中午季长平,方慧,季长羽那一排,都往后挪了一个座位。
季家的晚饭,有肉有素,海鲜水果一样不缺,季长衍瞧着坐在自己对面,吃相比他们兄弟五个都狂放不羁的季末,吃了一口红烧肉道:
\"季教习的身手那么好,不知师从何处?可有什么亲人?从未听季教习说过自己家中都有什么人,也没说过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艺是哪位能人所授。\"
季长衍问得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他那双善于观察微表情的眼睛已经紧紧锁定在季末身上,就想看出,提到亲人和师门,这个向来淡定非常的女人会不会有什么不同的表现。
就仿佛季长衍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别说不同的表现和微表情了,就是眼睛都不带眨巴一下的,季末也夹了一块儿红烧肉,还是肥瘦相间,带着皮的,吃了一大块,她才慢悠悠道:
\"我的师门不值一提,整个师门上下,现在也就剩我和小岳两个了,剩下的人都已入土。
至于亲人吗,五服之内是没什么人了。\"
实话实说,季末甚至不怕季长衍拉着她去做血液检测,就算是她和辈分距离最近的后辈季裕禄去做血液鉴定,已经稀释上百代的血液,估计就和两个陌生人的检测结果没什么两样。
想要鉴定出她和季家有关系,除非,季长衍能耐到,能够把她侄儿季黎或者侄孙,曾侄孙的尸骨挖出来进行dna鉴定,还要保证他们的骨头还在保质期能用才行!或者,他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她父亲母亲,或者是兄长的墓?
季末是有恃无恐的,因为她知道,无论是以上这两种哪种可能,季长衍都做不到,季末说五服之内没什么人这话,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季裕禄,季长衍他们别说五服之内了,他们五十服都排不上。
没有看出任何破绽,季长衍瞧着季末说五服之内没什么人了的淡定模样,心中有了更惊人的猜想。
难不成,这季末的辈分比自家爷爷还要大很多?所以叫来叫去都是季首长这个称呼,无论自己爷爷表现得多喜爱她,她也没把爷爷这个称呼应下来?
觉得并不无这种可能,因为当时在所谓的梦中,那个梦中女人教导自己的口吻和行为就像一个长辈对待后辈,季长衍开始想,不会到最后,自己爷爷要叫季末姑奶奶吧?算了算几辈之内可能出现的同辈年龄差,季长衍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另外,刚刚提到师门时,坐在季末身边的田岳眼神明显是有了变化,看样子,关于季末的师门,这个孩子是知道点什么的。
又把主意打到了田岳身上,季长衍默默给自己夹了一筷头鱼,没有反复去问季末她师门和亲人的更多问题。
田岳虽小,可有功力护体,耳聪目明,被坐在对面的季长衍看了一眼,眼神好着呢的他当即就反应过来,有病叔叔又开始打坏主意了!
向来接受的教育都是食不言,寝不语,今天破天荒听到自家大堂哥在饭桌上说话,不光季长羽,季长安和季长平都异常震惊今天自己大堂兄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