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御书房中永徽帝焦急踱步,江映河端着茶进来,一面道:“哎呦我的圣上啊,您这走了一上午了,快坐下歇歇吧。”
永徽帝此时手中拿着一封密报,是从南疆传来的密报……
永徽帝已经看许久了,密报纸张被捏的皱巴巴的,字迹竟被汗水晕花了些许。
可想而知永徽帝今日一上午的心情焦灼!
他自言自语道:“这事,你说怎么和先帝有关呢?此事绝对不能让怀璋知道……”
片刻之后,他似乎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吩咐江映河:“从永安侯府抓的那个南疆女人,让青莲卫好好审理,这件事不必让摄政王知晓。”
“是。”
江映河应了一声下去传旨,而此时刺眼的阳光透过轩窗照了进来,永徽帝自言自语道:“皇兄,你糊涂啊……”
他心中又是庆幸的,还好这段时间蔺巽身子不好,所以侯府的案子没交给蔺巽审理。
不然依照蔺巽的精明察觉出什么,事情真的要向无可挽回的方向发展了!
……
“此时宫中圣上应该在庆幸,这段时间本王告假,没有插手永安侯府的事情。”
蔺巽对他那个皇兄太了解了,可以说,永安侯被王显带走,叶湳被青莲卫带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下一步,那些人该见面了……
肖十七驾着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萧雪棠确实是约了人,但却不急着见面,正撑着下巴看着马车外的街景,连蔺巽同她说话都没反应过来。
这五年来当年局势纷杂战乱的阴影伤痕淡去,百姓们也从中休养生息安居乐业。
主街上车马流龙,沿街是小贩们叫卖的声音,稚子们手中拿着糖葫芦在街上打闹着,跑到了糖水铺子那看着那些糖水垂涎欲滴。
当下太平之年,朝廷减税,虽说年初发生瘟疫和景州战乱但都被摄政王雷厉风行的手段平息了,整个京都也很快恢复生机。
大街小巷上都有商贩叫卖,这七月底,夏末秋初太阳依旧晒人的很,最受欢迎的还是街角的糖水铺子了。
只见糖水铺子中种类繁多,有三文钱一碗的酸梅汤,碗底放着碎冰,消暑解渴;除此之外,还有时兴的冰碗。
所谓冰碗,是将那果藕切片、去芯鲜莲蓬子、鲜菱角、芡实四样儿掺在一起,里面放上碎冰,遇到买主用荷叶包起来。
在小贩的呦呵声下,有小孩馋得受不了,转身去了巷子里,找自己娘亲撒娇去了。虽然少不得换来自己母亲几声数落,但现在太平盛年,也不差给自家小孩解馋的钱。
撒娇成功的小孩抱着冰碗开心的不得了,没有要到糖水的小孩眼巴巴的看着,幸好手中有糖葫芦解馋。
见萧雪棠盯着马车外看,竟时一时似是没听见他说话的声音,蔺巽顺着萧雪棠视线看去,下一刻吩咐肖十七道:“停车。”
肖十七不等蔺巽吩咐,就明白过来,下车直接将那糖水铺子里的饮品一样各买了一样。
等上车的时候,肖十七双手捧着冰饮,将那用荷叶包着的新鲜的新鲜冰碗递到马车内的蔺巽手中……
蔺巽瞥了肖十七一眼,后者憨笑。
蔺巽眉梢一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肖十七顿觉后背一凉,心中暗道:完了,回去要被收拾了。
但还是接过了荷叶,伸手拿给萧雪棠道:“尝尝看。”
冒着凉气的冰碗放在萧雪棠面前,让人浑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