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都建立在消息的真实性上。
所以，当叶寒接通电话后，他就立刻噼里啪啦的讲了起来。
“我们按照您所提供的信息，从作孟城大学倒推，一路查回上京，经过两天不分昼夜的摸排寻查，但却依旧没有找到有关于秦雨墨的任何讯息……”
说到这，华生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才自吹自擂道：“本来这个项目已经一筹莫展了，不过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我却灵机一动，想到了另外一个切入点……”
叶寒拿着电话等了一会儿。
华生又顿了顿，叶寒这时候已经彻底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见他还想卖关子，于是立刻就忍不住呵斥道：“废话少说，说重点！”
“是是是，老板您说的是……”
华生干笑了几声，轻咳了一下后，这才看着手上的资料，继续说道：“既然秦雨墨这个人无从下手，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把精力放在她身上呢？”
“因此，我换了一个思路，把关注点从秦雨墨的身上移开，放在了其他人的身上……”
话已至此，叶寒似乎也想通他究竟查到什么了。
于是，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是不是找到了刘婕的资料？”
“对，刘婕其实才是这个项目最为关键的突破口！根据您提供的信息，我们拿着她的照片一路排查，终于，我在一家职介所的资料库里，找到了一条尘封已久的线索……哎哎哎，那资料放哪儿去了，您稍等一下，我给您找找……”
说到这里，华生的职业病又犯了。
他装模作样的磨蹭半天，故意弄出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就是不肯拿出那份资料，勾的叶寒心痒痒的……
“哎，找哪儿去了呢？我记得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华生继续在电话那头嘀咕着。
叶寒等了好一会儿，才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厮在跟他装傻要钱呢！
于是，叶寒立刻皱着眉头，怒声呵斥道：“赶紧说！一条线索一百万，我少不了你一分钱！”
“哎，找到了，原来在这里……谢谢老板！”
华生得意了笑了起来，眼见叶寒就要发飙后，他这才飞快的汇报道：“刘婕原名张春菊，现年岁，二十年前供职于上京彩虹职介所，因为雇主不愿意跟职介所签合同，所以职介所只收了中介费，没有代签合同，她的劳务合同是直接跟雇主签下的，十年长约，合同复印件现在就在我手上……”
听到这里，叶寒不禁有些感慨。
自己居然一直是灯下黑。
雨墨的资料不好找，但刘婕一个合约保姆的资料却很好找。
因为答应了雨墨，所以刘婕一直不愿跟他说起任何关于雨墨家里的事。
叶寒十分敬重她老人家，见她不愿说，叶寒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更不可能逼她说。
以至于，叶寒甚至都从未想到过要调查刘婕，从刘婕身上找到雨墨的线索……
华生不愧是深谙此道的好手，不过三天工夫，居然还真被他找到了有用的线索。
于是，叶寒立刻追问道：“合同上面应该有他们以前的住址吧？在哪儿？”
“应该有，您稍等，我马上念给您听……”
说完，华生又轻咳了一声，然后在那话那头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干嘛。
显然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叶寒气的眼皮一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警告道：“念！给！我！听！”
如果华生现在就在他面前，叶寒是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捏死他……
华生絮絮叨叨的把合同从头到尾的念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