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进电梯,青月问:“去哪儿?”
“楼下,他父亲当年跳下去的地方。”
盛宴洲的语气很漠然。
很快,电梯停下,青月和他来到一间办公室,两个保镖守在门口,见到他们立刻打开门,恭敬道:“盛总,夫人。”
走进去,青月环顾一圈,发现这是一个宽敞的办公室,阿耀站在靠桌的位置。
他的旁边,江砚被绑在椅子上。
“盛宴洲!”
一看见他,江砚就有些咬牙切齿,“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随即,他的视线看向青月:“你果然告诉他了,青月,你终究和这个冷血动物同流合污,真是可惜!”
青月抿唇,不知该不该解释,看向盛宴洲。
盛宴洲的神色很淡,在沙发上很随意地坐下。
“不是她说的。”
盛宴洲缓缓开口,“从你回国找青月的公司合作,我就开始留意你了。”
江砚的脸色微变。
盛宴洲继续道:“我调查了你的一切信息,包括名下所有公司和资产,当然,还有你的家人,在其中看到了一位熟人。”
“盛宴洲,你不配提起他!”
江砚的脸色开始扭曲,“是你害死他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盛宴洲忽略他的歇斯底里,强势开口:“十三年前,我父亲遭人绑架遇害,主谋是一个叫丁袁杰的副总,但我知道,内鬼不止他一个,在后来的几年里,我总共揪出了二十多个丁袁杰的同谋。”
说到这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其中就有你的父亲江文年,他是我父亲最器重的属下之一,他能够违规连升职务,也是我父亲力排众议争取的,结果呢?”
“江文年,他收了丁袁杰九千万,或许还有一些对未来的承诺,出卖了我父亲的私密行程,直接导致他被绑架,法医说,他在死前遭受过非人的折磨。”
说到这里,盛宴洲的狭眸逐渐泛红,眉眼也越发冷峻。
“我给了你父亲选择,要么遭受我父亲同等折磨,要么自我了断,他选择了后者。”
说完,盛宴洲淡漠地看向江砚:“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你父亲江文年,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江砚的身体微微发抖,摇头道:“不,我不信。”
盛宴洲给了阿耀一个眼神,阿耀走过去为江砚松绑。
赵铎将一份厚厚的资料交给江砚。
“这是你父亲所有罪行的证据,包括收付款,还有和中间人的联络内容。”
盛宴洲站起来,高大的身躯透着强势冷漠。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去。
青月立刻跟着出去,看到他高大的背影面朝窗外,宽肩阔背,明明那么强大,却有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宴洲。”
青月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很想他们。”
盛宴洲嘴角微动,低下头,像是在极力忍受什么,过了几秒,他转身抱住青月,脸埋在她的肩窝。
“月儿。”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
青月轻轻抚摸他的后颈,柔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们泉下有知,会为你骄傲的。”
盛宴洲就这样抱着她,一动不动。
直到屋里传来声音,江砚走出来,脸色煞白难看。
盛宴洲放开青月,直起身体,凤眸冷漠,又恢复成了那个强大无匹的盛总。
江砚一言不发,迈着颓废的步伐从他们身边经过。
忽然,他停下,看向盛宴洲。
动了动嘴唇:“你既然早就查到了我,为什么不阻止我?”
盛宴洲平静道:“我老婆热爱工作,你是她的合作伙伴,我不想扫她的兴。”
江砚惊讶地看了青月一眼,又问:“你为什么放过我?你不怕我再报复你吗?”
盛宴洲握住青月的手:“你应该庆幸对她没有恶意,否则,你早就进江里喂鱼了,至于报复我,你还不配。”
盛宴洲的狂傲,让江砚微微张开嘴巴。
随即,又觉得他不是在说大话。
苦笑一声,他默默离开。
“我们回家吧。”
青月对盛宴洲说道。
“嗯。”
盛宴洲点头,“回家。”
回去的路上,青月靠在盛宴洲怀里,内心很纠结。
生理期已经推迟快半个月了,是不是有可能……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一种既期待又紧张,还害怕希望落空的复杂情绪。
如果是真的,该以什么方式把这个惊喜告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