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忙啊。”
温妍撅了撅嘴巴。
看着她撒娇的样子，季寒时轻笑：“这么想让我陪着，是因为早晨的事没完成，你想继续？”
温妍想起他说的什么，脸蛋一下就红了，“才没有！”
季寒时满眼皆是温柔，低声道：“睡吧，我看着你睡。”
说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温妍的确有些困乏，再加上季寒时陪在身边，安全感十足，她很快就睡着了。
季寒时抬手关掉大灯，只留一盏小小的壁灯，然后将温妍的手机关机，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书房，再度打开电脑，看着屏幕上的内容，他的眼眸仿佛淬了寒冰。
只见屏幕上赫然是热搜界面——
上面是一段偷拍视频，正是今晚秦梦若掉进水池的那一幕，拍摄角度很刁钻，看起来就像是温妍把秦梦若推进水里。
因为这个视频，海城温氏大小姐的相关词条又上了热搜。
手机响了。
“喂。”
季寒时接起，声音很冷。
电话里的人恭敬道：“季总，热搜已经撤了，至于发布消息的人，我们还在查，可能需要点时间。”
“嗯，尽快。”
季寒时挂掉电话，刷新电脑，果然热搜没了。
一天两个热搜，全都是针对温妍的，而且晚上这个，甚至是事情刚发生，视频就被全网发布。
这背后必然有推手，究竟是谁。
季寒时正沉眸思考，忽然听到卧室传来惊叫声。
他脸色一变，立刻冲出去。
一分钟前。
温妍忽然做了个噩梦。
梦里，秦梦若拉着她的手不放，脸上在笑：“我一直喜欢季寒时。”
温妍皱着眉，想推开她。
秦梦若尖叫着掉进水里。
她从水里爬出来，掐住温妍的脖子，浑身湿漉漉地瞪着她：“温妍，你忘了吗？我和季寒时才是一对！你明明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忽然，几张照片在温妍脑海中快速闪过。
好像是别墅的落地窗，季寒时和秦梦若互相拥抱着。
温妍看着照片，感到心如刀绞。
下一秒，不知为何，她身处一座山上，她把婚戒挂在一棵小树上，给季寒时打电话，哭着说——
“我们离婚吧！”
温妍仿佛完全沉浸在当时的情绪中，伤心不已。
接着，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妍妍，快醒醒！”
睁开眼睛，面前是季寒时充满担忧的脸。
“寒时。”
她叫了一声，发现声音哽咽，自己居然哭了，脸上全是泪水，连枕头都哭湿了。
季寒时伸手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做噩梦了？”
“嗯。”
温妍靠在他怀里，隔着胸腔听到沉稳有力的心跳，紊乱的心神稍微安定。
季寒时揩去她眼角的泪水，问：“梦到什么了？哭得这么伤心。”
温妍道：“我好像……梦到了以前的事。”
随后，她把梦的内容告诉季寒时。
季寒时非常惊讶，“没错，你当时误会我和秦梦若，的确要和我离婚，还把戒指留在我们一起种的树上。”
他亲了亲温妍：“看来你的记忆是能够一点点恢复的。”
温妍却高兴不起来，她好像回到了那时候，感受到了当时的心境，简直太痛苦太绝望了。
季寒时看出了她的心思，凝眉道：“你说有几张照片？”
温妍点头：“是你和秦梦若抱在一起的照片，在一个好像是别墅的地方。”
季寒时眉眼微凝：“你出事之后，沈烟说你曾经收到过什么，就是那个东西击溃了你的情绪，难道就是照片？”
他的脸色变得沉重：“我和秦梦若拥抱……”
他像是在仔细搜索回忆。
“在我的印象里，只有一次，那时她刚搬进名竹园，忽然提起徐朗，很伤心地哭了起来，我在旁边安慰她，她突然冲过来抱住我。”
“但只有短短的几秒，居然会被人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