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慕长河接到一个电话,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
“你说什么?她被人抢走了?”
几乎是下一秒,他忽然明白什么,阴沉的目光看向慕以琮。“是你?”
慕以琮微微一笑:“父亲,您照顾我母亲这么多年,现在应该由我照顾了,您可以颐养天年了。”
慕长河嘴角抽搐:“你的身体状况,恐怕不合适吧?”
慕以琮不慌不忙地从颈后取下银针,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脸色由苍白变得正常。
接着,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慕长河面前。
“如您所见,我的身体状况很好,不仅能照顾母亲,也能胜任慕家家主的位置。”
冯艳珍像见鬼一样,指着他:“这么多年,你都是装的?”
“那还不是拜你们所赐?”
慕以琮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我如果不装弱,恐怕活不到现在。”
此话一出,宾客们议论纷纷。
“这慕家什么情况?水够深啊!”
慕长河脸上挂不住,怒斥道:“你在胡说什么,我可是你亲爹!”
“是么?”
慕以琮扯了扯嘴角,“您是否还记得,您有一位死于意外的哥哥,名叫慕远山,而我的母亲,原本是他的未婚妻。”
慕以琮拍了拍手,一群人跑进来,把宴会厅包围。
“父亲,或者,我应该叫你二叔,今天,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慕长河脸色骤变,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现场的气氛剑拔弩张。
温妍看着这一幕,惊讶于慕家背后居然有这么多故事,慕以琮不是慕长河的孩子,而是已故的慕远山的儿子。
忽然,她感受到一道目光,正是人群中的霜姨。
霜姨用口型警告她:“赶紧动手!”
温妍皱眉,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两个人忽然闯了进来。
“哟,这么热闹?”
周勤玩世不恭的脸上带着笑意,目光扫视着乱哄哄的宴会厅。
和他一起来的是夏子玉,冲慕长河拱手:“慕老爷子,今天是令公子大婚的日子,我们特来贺喜。”
慕长河面色阴沉:“婚礼已经结束了,两位少爷来晚了。”
“不晚不晚。”
周勤摆摆手,“我们今天过来,除了道喜,还想请叶薇小姐走一趟,我大哥季寒时有事找她。”
人群中的叶添富和葛芸,一听到季寒时的名字,脸色大变。
“不行!”
葛芸走出来,“今天是我女儿的婚礼,她哪儿都不去!”
“叶夫人这么激动干嘛?”
夏子玉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该不会是亏心事做多了,心虚吧?”
葛芸冷哼道:“叶薇她是不可能跟你们走的。”
孩子在他们手里,就等于抓住了温妍的命脉。
正得意着,手机忽然响了。
“叶夫人快点接电话吧,说不定有惊喜呢。”
夏子玉微笑着说道。
葛芸皱眉,夏子玉的表情,让她心里莫名感到不对劲。
她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夫人,不好啦,孩子被抢走了,我和那几个保镖都被打断了手脚!”
保姆在电话里哭得很惨。
葛芸顿时惊慌失措,大叫出来:“是谁干的?”
保姆哭道:“不知道,但是对方很厉害。”
葛芸忽然看向夏子玉,指着他们:“难道……不可能……你们怎么知道的。”
周勤勾着嘴角,笑得很是阴森。
“他妈的,老子这个月连酒吧都没泡,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就盯着你们,还能让你们把孩子带跑?”
夏子玉不再跟她废话,而是来到温妍面前,很恭敬地道:
“孩子现在很安全,跟大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