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很感慨地看着青月的背影:“这次的事虽然凶险,但也让青月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她和盛老爷子走进去,青月连忙站起来,“爷爷,奶奶。”
“哎!”
盛老太太走到床边打量着盛宴洲,“脸色比昨天又好了些,你这些天守着他辛苦了,如果觉得累,就让赵铎和阿耀替着。”
“不累。”
青月很坚定地摇头。
盛老太太笑了笑,拉着青月坐下,叹了口气:“宴洲这孩子啊,外人看他身居高位,光环无数,其实从十八岁开始,他背负了很多,过得很辛苦。”
“十八岁?”
青月有些疑惑。
盛老太太点头:“是啊,那年因为私生子的事,他母亲很生气,直接出国了,他父亲追过去,被人绑架撕票,后来他妈因为自责,也跟着去了。”
青月捂住嘴巴,没想到盛家发生过这么悲惨的事。
“那时宴洲刚满十八岁,在国外上学,我和你爷爷深受打击,两个都病倒了,宴洲赶回来,独自一人主持大局。”
“你想啊,这么大个盛世集团,群狼环伺,别说外人,就连盛家那些旁系血亲,一个个都磨刀霍霍想分一杯羹,所有人都想把宴洲拉下来,他稍有不慎就粉身碎骨。”
“我记得那天晚上,他手上沾着血,跑回家抱着我哭,我让他别管了,大不了把盛世集团让出去,但他立马就不哭了,说无论如何也要守住盛家的基业。”
“后来,他再也没哭过,人变得越来越沉稳,也越发强势霸道。”
回忆起往事,盛老太太满脸伤感。
“丫头,宴洲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他肩膀上的重任让他不得不强势,他已经习惯戴着那张冷漠的面具。”
“所以……奶奶想拜托你,对他宽容一些,他会改的,但需要时间。”
盛老太太轻轻拍着青月的手背。
青月思绪万千,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怪盛宴洲说他的手十几岁时就沾了血,应该就是在盛世集团特别艰难的时候吧。
见她不回答,盛老太太再次道:“你对宴洲来说,跟其他人都不一样,我相信你可以成为那个让他摘掉面具的人。”
“我?”
青月愣了一下,看向盛宴洲,心里有些打鼓。
“是啊,不要怀疑自己,奶奶是看着宴洲长大的,不会看错。”
盛老太太微笑着说道。
盛老太太和老爷子离开后,青月的心头涌上万般情绪。
再次看向盛宴洲,想到他以前的经历,只觉得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
身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将她唤醒:“小月。”
青月回头,意外的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了盛总的事,知道你肯定也在,就过来看看。”
温泽看向病床,“他怎么样?”
青月低声道:“有在好转。”
温泽点头,“盛总这么强壮的人,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担心。”
青月点点头,看向盛宴洲。
温泽眸色深沉地打量着她,又看了看盛宴洲,露出释然的浅笑。
“看来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真心。”
青月微微一怔。
这才发觉,以前见到温泽,总是想多看他几眼,还会脸红心跳。
但今天,她的注意力从始至终都在盛宴洲身上。
“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如果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温泽微笑着,转身离去。
“等一下。”
青月叫住他,“温妍,她有可能在帝都。”
“你说什么?”
温泽脸色一变。
青月蹙眉:“具体我也不清楚,是诺诺说的,季总要带他去找妈妈,你去问问他吧。”
“好,多谢。”
温泽一脸严肃,快步离开。
青月转过身,继续盯着盛宴洲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