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王子恒蓦然回首,只见洛欣领着一黑一白两位青年男子正缓缓沿着石阶而上。
随着宁杰家族的覆灭,一众将领也全部战死,迷梦平原如今最高等级的将领便是王子恒这位裨将军了,而洛欣则是在王子恒之下等级最高的将领。
“哈哈,你这家伙可真够狡猾的,拿着这个虎符到处显摆!”见到洛欣前来,王子恒竟然也开起了玩笑。
听周大山说,前些日子在城门口遇到你时,一上来就用虎符吓唬人。
什么叫用虎符吓唬人?我这堂堂偏将军,难道还要鬼鬼祟祟进城……洛欣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二人相视一笑。
你怎么来了?现在的形势可不乐观啊!王子恒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洛欣话锋一转:“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白尘,这位是黑曜。”他分别指着白尘和黑曜,给王子恒介绍了一番。
接着又指着王子恒介绍道:“这位是王子恒,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儿。”
“见过王公子!”黑曜二人齐声施礼。
……
二人寒暄了一阵之后,王子恒便领着洛欣进了城,一路上详细讲解了城中目前的状况和遇到的困难。
对了,还有一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汴州随时都有可能失守,我便安排胖子回村子里去了,毕竟他也是快要当爹的人了,早点回去,万一汴州失守,他们也好朝着横断大森林里边逃生。
那挺好,只可惜没能去喝上他的喜酒,洛欣有些惋惜地回应道。
他转过头来,看着白尘和黑曜,问道:“你们俩感觉这汴州城的死气是否浓郁?”
白尘二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已知晓洛欣话中深意。
便齐声回话道:“启禀公子,此地虽非修炼的绝佳胜地,但也足够支撑我俩修炼一段时日了。”
“如此甚好,你俩且去吧,若有事,我自会以神识召唤。”
二人应声退下。
洛欣回头又对王子恒道:“当务之急,乃是设法增强汴州城的防守力量。”
王子恒颔首道:“然我等现今人手与资源皆有限,如何奈何?”
洛欣略作思索,道:“我觉得,首先应该加强城墙防御工事,次则加紧兵士训练,以优势兵力据守城门,借阵法之力抗衡敌军之正面进攻。此外,还可以组织百姓共守此城,齐御外敌。”
王子恒眼睛一亮:“甚好!我即刻便召集城中工匠与百姓,共商防御工事的建设。”
随后,洛欣等人着手筹备,于汴州城之关键处设置诸般防御法阵,并指导百姓制作简易之武器与工具。
在洛欣与王子恒之推动下,城中男子纷纷踊跃报名参军。
然,新兵训练之事,又成难题。
城中本已人满为患,训练新兵之场地,实乃大问题也。
洛欣和杨子恒一番商议,权衡利弊后,决定从军中挑选出部分有术法根基且值得信任之人,将百阵图其中一部分的阵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让这些人各自为中心,去训练手下的新兵。
如此一来,新兵训练的难度大大降低。
一日,洛欣与王子恒二人正在城头远远眺望。
数日一晃而过,那澜月国和龙腾帝国依旧毫无动静,这让二人十分疑惑,派出的斥候全都杳无音讯,如今汴州城里根本不知道渭城那边是何状况。
就在二人满心疑惑之际,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神色紧张地说道:“将军,不好了,城中突然出现了许多奇怪的病症,已经有不少百姓和士兵患病倒下了。”
洛欣和王子恒脸色大变,连忙赶去查看。
就在二人沿着石阶往下走的时候,洛欣不经意地往城墙下瞥了一眼,无意中瞧见一个精瘦老头行迹有些可疑,只见他左顾右盼,眼神闪烁,却又步履匆匆地朝着城门走去。
“真是奇了怪了,这人毫无修为,一个老人家还出城往渭城的方向去?”洛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接着便道:“子恒,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王子恒偏头对视一眼,便径直离去。
洛欣转身朝着那老人追去,几个起落便拦住了老人的去路。
“老人家,你这是要去哪里?”洛欣开口问道。
老人眼神有些慌乱,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洛欣心中更加起疑,伸手抓住老人的手腕,微微用力,一股元力渗入老人体内,他立刻察觉到老人的身体状况异常,似乎受到了某种禁制的影响。
“说!你究竟是谁?缘何要出城?”洛欣声色俱厉地喝问。
老人见此情形,深知无法隐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将军饶命啊!小人乃是龙腾帝国的奸细,奉命前来散播疫病,适才看到将军过来,一时惶恐便想逃窜。”
洛欣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尔等竟敢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快说,可还有其他同伙?”
老人颤抖着手指向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都在那里……”
洛欣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来到马车旁,车厢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几名黑衣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尸体冰凉,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洛欣仔细检查着尸体,发现他们的死因皆是被人一剑封喉,伤口处竟然没有一丝血渍渗出,而且创口异常的平整光滑。
这几日,在周大山的陪同下,洛欣已对潮州城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洛欣眉头紧皱,思索良久,才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他们当真是处心积虑啊……”
随即,他取出一颗解毒丹让老人服下,然后将他带回城中审问。同时,他下令封锁城门,加强戒备,以防更多的奸细入城。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看着他俩在如此危急的形势下,还能将汴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军纪严明,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周大山对于王子恒跟洛欣越发的钦佩起来。
对于洛欣二人的军令,周大山绝对会不折不扣地执行,他立刻下令守卫加强城门的防卫,只许进不许出。
另一边,王子恒已经抵达事发之地,只见患病之人皆面色苍白如纸,浑身无力,症状甚是诡异。
王子恒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此事颇为蹊跷,恐怕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旁边军士也气愤填膺地道:“定是那两国的奸计,妄图从内部瓦解我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