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对滋血有种什么执念。
不过到底还是冷静了许多。
他们只是民风彪悍,又不是没脑子。
眼见着几人飞上来已经有所警觉,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一个会玩火的。
还是大火。
“那我就给你们十分钟,十分钟以后要是看不见那巴尔他们,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怀孕的女人气势汹汹对旁边交代,“去把寨子里的人都叫上来,让他们拿上家伙事儿!”
说完,她扶着腰大马金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身边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站在两边。
两方对峙,山上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和呼啸的火焰。
那巴尔还没有爬上山顶就看到一条火龙从平顶边缘冲出来,瞬间脸色煞白,以为已经干起来了。
吓得脚下差点踩空。
“该死的!”
他暗骂一声,加快速度手脚并用往上爬。
一边爬一边大喊,“阿花,阿花不要打!”
“阿花!!!”
等他心急火燎的爬到山顶上的时候,看清眼前的一幕,终于松了一口气。
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气。
还好还好,都比较冷静,没打起来。
他生怕自己上来慢一点,窿山上的人就团灭了。
离开澜湾基地之前,徐日照那个糟老头子特地把他叫到小黑屋里,说了很多。
主要核心就是让他别和姜尤硬碰硬。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糟老头子吓唬自己,他居然说整个澜湾基地加起来可能都打不赢这几个人。
他走到那个叫做阿花的女人身边,嘀嘀咕咕了一阵。
一边说一边朝姜尤的方向看,还比划着什么。
等所有人都上山之后,姜尤跟着那巴尔来到了传说中的窿山镇。
徐日照说的没错,窿山镇的镇,不是镇子的镇。
因为整个窿山上面所有人加起来估计也有三四百人,连一个村子都算不上,其中百分之九十都是老人。
年轻人只有不到四十人。
那巴尔带上大部分年轻人出去打猎,交换生活必需品。
剩下少数年轻人在寨子里以防万一。
张淑慧是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小时候虽然偶尔会去乡下的奶奶家过周末。
但是奶奶的乡下是平坦的,到处都是农田和清澈的小河,还有温暖的阳光和会摇尾巴的大黄狗。
后来到了这边,她一直跟在姜尤身边,去了不少荒废的城市但是看到无数被遗弃的文明。
但是她从未见过这么偏僻的寨子。
这里的一切就像是停留在纪录片里一样贫瘠。
寨子集中在一片树林中间,里到处都是简易的树皮屋子,还有一些黄泥做的老房子,道路中间是凹凸不平的泥地,没有下雨,还算是好走。
他们出现在寨子门口的时候,寨子里的老人们有的坐在屋檐下磨刀,有的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阴郁的盯着这些外来人,还有的在草棚下编织着什么东西。
整个寨子在正常中透露着一种不正常。
张淑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有点像是误入电影中的金山角恶人村的感觉。
那些人的眼神,怪怪的。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可怜,下意识紧紧贴在姜尤身边,一步也不敢挪开。
姜尤也在观察着这寨子里的老人,这些老人几乎都是当初那场瘟疫的病患。
徐日照说,被感染的人身体末肢会逐渐麻木,腐烂,最后只能截肢保命。
所以她眼下看见的这些老人,有的只缺少几根手指,有的手腕处被截断,还有的整个胳膊或者小腿,大腿都没了。
难怪这些人被送上窿山之后就下不去,那样的悬崖峭壁,年轻人都不一定能自由出入,更何况是这些缺胳膊少腿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