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
姜尤剥了一颗花生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平复心情。
随后突然开口问道，“厌迟，白日依山尽的后面一句是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拐弯令人猝不及防。
“啊？”
正侃侃而谈的厌迟突然愣住了。
亮晶晶的双眼瞬间变得有些慌乱，下意识的看向张淑慧的方向。
张淑慧本来不想帮忙作弊，可是看着他无措的眸子，不由自主地软了心肠。
这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娃啊。
教他走路，教他拿用勺子吃饭，教他学说话。
厌迟当初第一句话是喊姜尤“妈妈”，第二个字就是对着她喊“慧慧”。
虽然这货现在长大了一身反骨，天天连名带姓地喊自己的全名。
可是想起当初他依赖自己的样子，张淑慧母性发作。
小声地用嘴型提示他剩下的半句。
奈何后者越看越急，完全看不懂张淑慧的提醒。
最后结结巴巴地红了眼睛。
“姜姜，我忘记了……”
他低着头抠手指，“好像是……什么海牛……”
海牛？
我还海马呢！
厌迟没有答上来。
姜尤反而松了口气，还好没被魂穿，还是那个厌迟。
他或许只是在某些方面有天赋而已。
看他刚才那睿智的模样，姜尤还以为他被换了芯子呢。
放松之后，她继续问道，“所以你用制作出来的那个东西呢？”
厌迟赶紧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喷壶。
献宝似的交给姜尤。
“这里这里，就是这个！”
正在此时，大壮进来了。
原本嚣张凶恶至极的猫脸，现在肉眼可见的憔悴消瘦了些。
它走到姜尤身边，打了个哈欠趴下来。
妈的，活了半辈子，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逼着搞学习。
就书上那些字儿，它一个都不认识！
看毛线啊！
猫生才多少年，学习就是浪费生命！
它又不是人！
大壮现在看向厌迟的眼神，恨不得刀他一百下。
姜尤仔细打量着手里的玻璃喷壶，越看越眼熟。
这好像是她之前用完了的液体香氛。
难怪每次空瓶子都不翼而飞，她还以为是被张淑慧丢了，没想到居然在厌迟这里。
透明的玻璃壶里艳红的，摇晃的液体就像是女巫的魔力药水的一样，充满了诱惑力。
“你说，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