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还是抱着自己非常固执的意见不放,沮授苦笑一声离开了,今天他算是白费心机了。
坐上自己的马车,沮授踏上了归途。沮授现在居住在信都,从堂阳城到信都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全速赶路的话,倒是在城门关闭之前绝对可以赶到。
沮授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回想着田丰对袁绍的冷淡态度,有点唏嘘与担忧。作为好基友,沮授很清楚田丰的才学,袁绍的到来,绝对是可以让田丰一展抱负。偏偏在这个时候,田丰居然还坚持着自己的性格。
“元皓啊!你真是的。”沮授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田丰的举动。
在此间,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
沮授一个踉跄,差点从马车里面滚出来。稳定身形之后,沮授掀开车帘,对马夫轻骂道:“停车如此仓促,是何道理?”
话音刚落,沮授的脸色就变得了。一把锋利的宝剑已经横在了他的脖子上。赶车的马夫已经被打晕。几个面露不善的劲装汉子,各持刀剑,恶狠狠地盯着沮授。
“你们是何人?吾乃冀州监军沮授!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不知道王法无情?乖乖地放下武器,就此离开。吾全当看不到。”沮授临危不乱,反倒是一身正气地呵斥着。
沮授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盗贼抢劫,心中暗骂田丰乌鸦嘴,还真的被说中了。
这几个拦截沮授的劲装汉子,全部都是刘俊麾下的细作。他们已经跟踪沮授多时了,最终得到了下手的时机。
“沮授?!沮公与?!”一个汉子问道。
沮授听到此言,更是来了火气,骂道:“既知我名,还不让开!”
“那就对了!没找错人!打晕,带走!”
几个劲装汉子向沮授扑了过去。
“你们...”沮授哪里是这几个人的对手,没几下就被打晕了。他真的没想到自己堂堂冀州监军居然会被打晕了。
几人将沮授捆绑起来,堵上嘴巴,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黑袋子,扬长而去。
三更时分,田丰的府上。几个黑衣人已经在田丰的卧室屋顶上趴了很久。
这几人就是之前绑架沮授的人,现在要对田丰下手。可是他们等了那么久,田丰就好像不会累一般,依旧掌灯看书。
“他娘的,那书有什么好看的,至于看这么久?三更半夜还不睡觉?”
几个黑衣人是暗骂不已,他们都是粗人,不懂得知识的重要性与读书的乐趣。
再过了一小会,田丰从浩瀚的知识海洋中走出来,猛然发现都这么晚了。
于是田丰熄灭油灯,和衣而睡。
看到田丰熄灯就睡,几个黑衣人松了一口气,他们很担心田丰一晚上不睡觉。郭嘉给他们的命令是留活口,要将田丰和沮授给带回并州,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其性命。
唯有等田丰熟睡之后再将他绑走。
此时此刻,就是最佳良机。
几个黑衣人快速从屋顶下来,翻滚跳跃之后,摸进了田丰的卧室。
床榻上的田丰进入了梦乡,浑然不知道他已经被几个大汉给包围了。
打晕,堵嘴,捆绑,装袋,一气呵成。
“快点出城!”
黑衣人扛着田丰就跑。
为了掩人耳目,细作们将田丰和沮授装进一个大木桶,借用运送夜香为名,偷偷运出了堂阳城。
等田丰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田丰发现自己无法动弹,嘴巴被堵住,旁边还有同样被捆绑起来且昏迷不醒的沮授。而他们二人似乎被装在一个大木桶里面。
“唔~”田丰剧烈地挣扎起来。
“大喝,他醒了!”
“打晕!”
田丰只看到一只大手向他袭击而来,感觉一疼,再次晕死了过去。
当田丰的家人和沮授的家人发现自家主人失踪,他们不以为意。这两货经常十来天不回家,天知道是不是在哪个地方以文论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