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并不知道时青的心思,听他这么说,也没多犹豫就点头答应了。虽然,她私心觉得谢宴安这个人虽然说话喜欢阴阳怪气,但人还不错。
另一边,太医也为谢宴安重新包扎了伤口。
文昌公主看见他之前敷在伤口上止血的草药,很是意外地挑了挑眉,“你竟然还懂药理了。”
谢宴安看了她一眼,没有直接说话,而是等太医离开了,才懒洋洋地回答:“我对药理一窍不通,能知道这个药草止血,还多亏了你的好妹妹。”
说这话时,谢宴安脑海中闪过时荔刚才潇洒舞剑的画面,一时有些失神。
文昌公主反应了一会儿才,才反应过来谢宴安说的是谁,“你是说明月?”
“今日她和沈芙遇见孤,算是她们两个不走运。但孤遇见她,倒是十分走运。”
谢宴安轻笑,忍着困意将时荔驾马车突出重围、辨认出止血药草的事情,都和文昌公主说了一遍。
“这倒是与她兄长如出一辙,都是不可小觑的人才。”文昌公主话语间透露出几分赏识。
原本她对时荔只是爱屋及乌,听完今日发生的事情,对她大有改观。
不过她和谢宴安一样,都很重视这次的伏击。
“那些人已经被我关起来了,让人严加审问,估计最多三日便有结果。”
文昌公主恢复正色,又看了一眼谢宴安肩上的伤,“看样子,他们不想要你的命。”
“也没想让孤好好活着。”谢宴安嗤笑一声,“不过我也想知道,谁能慧眼识珠,看出孤的价值。”
这一日文昌公主又是深夜召唤太医,又是被时青搬出名号在宵禁之后打开城门,次日不出意外都传到了陛下耳中。
不到晌午,文昌公主就接到了陛下宣召她进宫的口谕。与这道口谕同来的,还有卫贤妃的一道口谕。
卫贤妃让文昌公主入宫时,将时荔一并带过去,让她认识认识。
被陛下口谕传召,在文昌公主意料之中。但是卫贤妃的口谕,在她看来就是趁火打劫,所以脸色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