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荔眼尖,忽然注意到谢宴安肩胛的位置有一片褐色。
虽然他穿的是深色的衣裳,但还是没有藏住这片不一样的颜色。
“你受伤了?”
时荔伸手指了指那片不一样的颜色,“流了不少血。”
刚才谢宴安一人力敌数人,受了伤也在情理之中。顺着时荔的手指低头看了看肩胛的位置,谢宴安平淡一笑。
“被你发现了,我这伤口虽然不大,但可能中了毒……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沈芙:!!!
时荔:……
“我在楚中见过中毒的人,可不是你这个样子,别吓唬我们。”时荔再次深切地体会了谢宴安这张不着调的嘴,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
就谢宴安现在的样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哪有中毒的样子,骗人的话张口就来。
不过看他衣衫上流下的血迹,这个伤口倒也不算小。
时荔心中思量,目光也在周围巡视起来,不知该说她的运气好还是谢宴安的运气好,竟然真的发现了眼熟的植物。
时荔走过去把一株叶子长得格外圆润的植物连根拔了出来,然后甩了甩根上的淤泥,把它塞给谢宴安。
“这是什么意思?”谢宴安从小生在宫廷,茫然地看着手中的“野草”。
“止血的,你自己嚼一嚼,然后覆在伤口上就行。”时荔扯着嘴角回答。
嚼一嚼……
谢宴安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说这么粗俗的字眼,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你要实在嫌弃就不用,大不了多流点儿血。”时荔以为他嫌弃,摆手补充。
“自然不会嫌弃,是我孤陋寡闻,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药草。”谢宴安反应过来,简单解释了一句。
随后,他也真的没有嫌弃刚出土的药草是否不干净,摘下几片长得最好的叶子,侧过身塞进了嘴里。
沈芙站在一旁看着两人的对话,莫名觉得自己在这里好像有点儿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