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螃蟹的时候,时荔婉言拒绝了想要帮忙拆蟹的下人。
吃这件事情,一定要自己动手才更美味。
文昌公主并不爱水产,没有多吃螃蟹,时青也更重于饮酒,桌上的螃蟹几乎都归了时荔。
两人也不会一个劲儿劝时荔不许多吃,而是都笑吟吟看她吃得开心。只是最后督促她喝了一碗热乎乎的姜水。
用公主的话说,“不过是一些吃食,若都要顾忌,那日子再金贵得有何意义?”
时荔吃着螃蟹连连点头,只觉得文昌公主的思想真是豁达又超前。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项府。
府上的人听说项玥坐着容王的马车回府,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项玥的母亲,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顾不得怀胎七月的身体,忙着让人去把项玥叫过来。
定安乃至整个瑱朝风气都十分开放,许多贵族勋贵都喜欢漂亮的少年。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嫡子,从小如珠似宝无比金贵。
明明说今日出去踏青,怎么会坐着容王马车回来呢?
项夫人不出意料地想歪了。
等项玥满面无害地走过来,立刻被项夫人拉到身前,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看不出任何端倪,项夫人还是觉得心惊肉跳,“玥儿,你怎么会坐容王的马车?”
厌烦在项玥眼底一闪而逝。
但项夫人根本察觉不到,只能看见这个唇红齿白的儿子对她乖巧地微笑,“母亲别担心,只是一桩意外而已。”
听他这么说,项夫人自然是不放心的,还要更加仔细地盘问,项玥的父亲正好得知消息走了过来。
“行了,你自己怀着身子呢,玥儿无事就行了。”项乔随意打发了妻子,又把其他下人也撵了出去,方才严肃地看着项玥。
“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屋里再无他人,项玥嘴角下压,露出一脸厌烦神色。
“那个时荔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女子。”
项氏也是有百年传承的世家,有今日荣光不仅在于出了一个当太子妃的女儿,更在于审时度势的谋算。
当得知文昌公主的驸马有一个妹妹来到定安时,项家就已经把主意打到了时荔身上。
太子最近两年地位不算安稳,三皇子一直虎视眈眈。三皇子生母贤妃在陛下身边荣宠不衰,太子生母却早早薨逝,无人能为他在陛
太子和项家早早就向文昌公主伸出了橄榄枝,但文昌公主一直游离于权力之外,并不想蹚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