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算知道会这样,她当年也还是会选择刺穿那颗心脏,毕竟没有别的选择。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即使隔着重重的石壁,时荔都能听见崔落激动的声音,“虞湫!你过来!快点儿!”
虞湫愣了一下,下意识低头看着时荔安静的眉眼,然后大步走出去。时荔也想跟着他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觉得崔落就不是一个好人,恨不得让虞湫离他远远的。
可是迈了一步竟然没迈动,好像一股力量把她拽住了,让她跟不上虞湫的脚步。
这又是怎么回事?
时荔有点儿懵,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脚下,什么都没发现,但就是寸步难行,一下都动不了。
感觉和之前在静华峰一样,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
再试着挣扎了几下,不仅没有用,脑袋还越来越昏沉,最后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与此同时,小男孩的爹娘知道了薛玉的身份,恭恭敬敬地把他请到了自家。
老实的中年夫妻没搭理哭嚎的儿子,进门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床榻,默默地掉下了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
薛玉见状,羞愧难当,向两人深深弯腰行礼,“我师弟执拗疯魔,我代他……”
“不是不是!”
男孩的爹收住眼泪,拉着妻子避开薛玉的行礼,连连摆手,“囡囡本来就活不长了,都是她的命……”
时荔再有意识时,只觉得周围寒气逼人,入目是灰暗坚硬的岩石,还有周围凝结的层层冰霜。
有些眼熟。
思绪回笼,时荔赫然发现自己在水晶棺中,翻开手掌扶住水晶棺,也能感觉到扎实的寒意。
她……活了?
后知后觉地感觉有人目光灼灼注视着自己,时荔侧头看向旁边,对上了虞湫深幽如夜的眼睛。
她很熟悉这双眼睛,总是黑沉沉的看不见一点儿亮意。
现在却不一样,好像谁放了满城的烟花,亮得出奇。
时荔眨了眨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虞湫,你先给我解释解释,崔落和那些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嗓子干哑得厉害,却还是把最重要的问题问出来了。
没料到,虞湫直接抓住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