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墨的提议,时荔很是心动。
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就没走出去过,最远的距离也就是回苏州奔丧,外面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只在予墨之前书信中见过。
可她也会觉得好奇,想看一看这个国泰民安的盛世。
如今她又是自由身,想去哪儿也不会有人置喙。
予墨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也不急着要一个回答,只带着账本要离开。
临走之前,被时荔好奇地问:“你怎么忽然回到扬州了?”
他的脚步顿了顿,垂眸看着账本,眼底一片幽暗莫测。
片刻之后,转回头坦诚地回答:“有些家里的事情,需要我回来处理,十分要紧。”
原来是家事。
听到这儿,时荔就自觉不再问了,等予墨走了,看着他刚才坐的椅子,有些发呆。
她可能有些迟钝,但是刚才予墨看她的眼神,好像不那么清白……吧?
不确定,再看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予墨就已经不再是初见时那个少年,成为了沉稳有城府的商人。
时荔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桌边敲来敲去,心思有些混乱。
比她更混乱的,是现在的刘家。
时荔走了,把陪嫁来的人也带走了,没有动刘家一分一毫的人和物。
多年来都是她处理刘家的琐事,刘母乐得清静,现在事情回到自己手里,刘母听着下人每天禀告的各种琐事,只觉得头疼。
温诗情很会察言观色,见状等下人走了,把怀中讨喜的孩子递给刘母,温顺地说:“老夫人若是不耐烦这些事情,不如我来为老夫人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