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今日前来悼念的人,您去不去前面待客?”时荔懒得在这儿消耗时间,直接提高声音引起刘母的注意。
刘母抱着孙子哄个不停,头都不抬一下,“你去吧,我身上不舒服,就不露面了。”
抱孩子的时候可没看出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时荔没想再劝她,直接转身走了出去。她只帮刘家这一次,过了这几日,他们的事情再好好说道说道。
刘麒函那边倒是还好,换完丧服一直在前面忙活,来了客人还知道招呼一下。
只是每当有人问他这些年在外面忙什么时,气氛总要尴尬一下。
时荔就站在旁边聆听,别说为他说话,没有出言挤兑他几句都算是好的了。
一直到傍晚,才几乎没有人再上门。
时荔终于能坐下来歇一歇,喝杯茶吃一些东西,结果刘麒函又出现在她面前。
“时荔!过去是我爹压着我,让我不得不委屈表妹!我要给表妹一个名分,不能再委屈她和孩子了。”
时荔放下茶杯,抬头像看二百五似的看着他。
“你确定要在你爹的灵堂前和我说这件事情?”他是真不怕把刘父气得诈尸啊!
刘麒函脸上闪出一丝心虚,但想到温诗情这些年陪他的艰难,还是坚定地说:“过去就是爹一直压着我,现在你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要娶表妹为平妻!”
时荔本来还想着,消消停停把刘父下葬再来说这件事情,但是刘麒函不愿意,那就不能怪她了。
“你娶她还是纳她都好,但是你得先给我一纸和离书。”她站起身,直视着刘麒函,声音平淡得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刘麒函瞳孔地震,“你、你说什么?”
他怎么能想到,眼前的女人不仅没有吃醋或者闹腾,反而主动要和离呢?
她为什么要和离?
刘麒函对自己极为自信,再加上时荔从未和他吵闹过,就自以为时荔一定爱他爱到了骨子里,才不敢和他吵闹。
真是天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