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在皇后的宫殿里用完午膳,时荔就跟着皇帝来到了书房。
走进书房之后,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墙上的一个墨色小手印,看起来小小的,像刚出生的婴儿,旁边还有皇帝熟悉的题字。
——喜得明珠。
这是原主满月时,还是太子的皇帝亲自抱着她用墨水拓印的,之前在东宫时就一直挂在书房里,想不到如今又被搬到了这里。
时荔看得有些出神和感动。
皇帝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忍不住也微微一笑,抬起手摸在她的额头上,“我和你母后都说过了,不管以后再有多少个孩子,你都是不一样的。”
时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低下头沉默。
皇帝也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拿出早就为她准备好的一块令牌,亲手交到她手里。
“这是父皇能给你的,但是以后你自己的人手,就要自己培养了。”皇帝的令牌,可以掌握一支暗卫,但是只有这一支暗卫是远远不够的。
时荔握住令牌,整理好情绪,昂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皇帝。
“父皇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
她说到就做到,从这块令牌开始,彻底不再是流落到西番时无人在意的弱小质子,而是虞朝尊贵强大的嫡公主。
皇帝给她的暗卫,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查出曾家在外面做的所有事情。
一开始曾家的人还有所收敛,等到曾氏跟着去西番又回来,他们越发肆无忌惮,整日打着公主乳母的旗号横行霸道,闹出了很多天怨人怒的事情。
时荔拿到这些证据之后,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想了一番。
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织锦的衣裳上,闪烁着溢彩流光,发髻上的宝石珠钗璀璨夺目。
看得走进来的曾氏又是一阵贪婪眼热,笑呵呵地走近些许,虚伪地恭维,“殿下生得真是好看,不知道这几日待在殿里烦不烦?不然,奴婢陪您出宫走走?”
时荔回神,转头瞥了她一眼,想都没想就欣然答应,“好啊,等我问过母后,带你出宫走走。”
曾氏欣喜若狂恨不得现在就拉她出宫,但也知道公主好歹要和皇后说一声,便按捺住心情,笑得像一朵花似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