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都很忐忑的时候，沈泽还是先把电话打了过去。
仪式感很重要，可是他已经那样在镜头前说话了，如果不给时荔一个准确的说法，实在更加欠妥当。
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庄承，沈泽忍不住咳嗽一声，拿着手机走出去，站在走廊尽头拨通了电话。
时荔看见屏幕上显示沈泽的名字，惊慌得差一点儿原地起跳，下一秒强制命令双腿稳稳地踩着地板不许起立，咳嗽一声接通了电话。
因为打的是语音通话，两人并不能看见对方。
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间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恭喜你，得了世界冠军。”时荔抿了抿唇，手指下意识地在裙边一圈圈划着，尴尬地说着礼貌客气的话。
沈泽屏住了呼吸，意识到自己不能这么尴尬着，组织不好语言，干脆很直接地问：“今天白天的采访，你看到了吧？”
“我……”时荔刚要如实回答，又停顿了一下，忽然担心自己会错了意。可是这时候沈泽都给她打电话了，再矜持是不是有点儿矫情？
深吸了一口气，时荔拿出豁出去的决心，“对，我看见了！今天从你的比赛开始一直到最后的采访，我都看了。”
沈泽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一刻的心动，只觉得拿着手机的手指好像都在微微颤抖，呼吸都是乱的。
因为情真，所以意切。
“荔荔，我今天很冲动，在电话里说太随便了。但是……我告诉你，我在镜头前说的话，都是对你说的。余下的，我想等回去见面，我请你吃饭。”
一通电话，两个激动得一整夜没办法睡觉的年轻人。
时荔后来几天都是数着日子过的，有生以来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度秒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