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责骂。
其他跟着他们父子一起来的人,包括荀奚,见状也连忙跟着走出去,生怕庄主再一生气,把唯一的儿子打傻了。
那么多人来去匆匆,等时荔反应过来时,只剩下堆满院子的箱笼。
环顾着那些箱笼,时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好像上当了。
洛青彦的爹分明是打给她看的,就为了堵住她的嘴,走也是故意的,故意不等她反应就走了,却把这些东西给留下了。
他们刚才那么大张旗鼓地带着东西来,现在人走了,东西留下了,任谁都会觉得时家同意了这门亲事,所以收下了聘礼。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得辣。
“闺女啊,这……”时不惑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指着那些箱笼,不知该如何是好。
时荔看了一眼箱笼,又回头看了一眼时不惑,轻轻叹息了一声。
“算了,收着吧。”
此同时,庄主终于停止了对洛青彦的责骂,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满意地拍了拍手,随便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还得我出马吧,这婚事不就成了!”
“什么?”洛青彦脸上红绯未褪,瞪着眼睛看着他,“她、她不是没回答……”
“公子,我们把聘礼已经送到时家了,他们没让我们抬回去,就算答应了。”荀奚早就看出了庄主的心思,笑着代为解释。
洛青彦却不赞同,“这样不行,我不能趁人之危,我得把回去问她,要是她不愿……”
话没说完,脑袋又挨了一下。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
庄主一脸恨铁不成钢,“人家但凡不答应,你以为会让我们走得这么顺利?姑娘家矜持,没有追出来喊住我们把东西抬走,那就是答应了懂不懂!”
洛青彦:???
“真的是这样吗?你们可别骗我。”
庄主:……
荀奚:……
平时挺聪明睿智的公子,怎么遇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这么不开窍呢?
谁都没注意,不远处拐角藏了一个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易参勾了勾唇,淡色的眼珠转了一圈,显然又生出了不好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