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安公主第一次失了分寸,用人脉请了太医给扶缇看病,后来又听从太医的话拿出了私库中的人参。
明知道做这些事情容易被单皇不喜,可她还是做了,只知道绝对不想看着扶缇病重。
敏安公主捏着茶杯,在回忆中出神。
余光看见一抹白衣走过来,立刻放下了茶杯。
扶缇脸色苍白,看着比上次见面清瘦许多,掌柜没有说谎。
“又病了?”敏安公主捏了捏指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扶缇脚步微顿,旋即摇了摇头,“没有大碍,殿下不必担心。”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多日不见,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毕竟上次见面是那样的不欢而散。
余光又看见那个激动的小仆从在外面探头探脑,敏安公主忽然觉得有些想笑,摇了摇头,重新正色看着扶缇。
“上次,是我考虑欠妥。”
她确实是没有考虑扶缇的骄傲,认识这么久,她知道扶缇只是表面看着温和,内里说好听些叫有傲骨,说难听就是执拗。
扶缇垂眸,依然没有说话。
当然不是还在生气,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敏安公主。
“你坐下吧,万一再折腾病了,我可没有第二根千年人参了。”敏安公主却不在意他的冷待,重新端起茶杯悠哉悠哉地喝起来。
仿佛她这一次来,真的只是看一眼,坐下喝一杯茶。
她也没有待很久就离开了,临走前只嘱咐扶缇好好休息,她还等着再去揽月楼听他弹琴。
扶缇送她到门口,恍惚觉得,她上次说的话和不欢而散,好像都是假的。
只是回去的路上,敏安公主身边最心腹的下属问:“殿下不怕他在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敏安公主轻声重复这个词,最后失笑,“他要对孤能这么用心倒好了。”
不过撇开愤怒的情绪,敏安倒也觉察出来,扶缇对她和别人还是不同的。
只是,他的骄傲锁住了他的情绪。
不急,往后她还有很多时间。